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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罢。”
宋瑾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棋盘上正是个两方看似持平的玲珑局。
他弃了手中的白子,靠在椅子背上轻轻念道,“临安,别怪孤无情,短短两月你在军中威望已经远超我想象。一旦任你成长,孤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向着楚家来对付孤……自古天上帝地下,尊卑有序,楚家强盛了数百年,一直是威胁皇家的一柄利剑,孤赌不起。你的使命就让楚家来做罢,你放心,孤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地下孤单太久。”
这世人破不了的玲珑棋局其实再好破不过,只需算准转折的那个点。宋瑾左手中指与食指轻轻捻着黑玉棋子放在局中某处,那一步立马让看似对双方旗鼓相当的战局出现了转机。仅这一步仿佛是自断生路,被扼住了咽喉,黑方败局已定。
宋瑾却是扬起唇角,手起棋落,堪堪数步,白子已尽数落网,黑棋在败局中因那看似不起眼的一步翻了身大获全胜。注视棋局半响,宋瑾又一一拿掉方才那几步,只留了那最初看似慌不择路的那一枚黑子。
这世上胜仗的不一定全是强者能赢,其实只要用好了每一枚棋子,最弱的反而能站到最后,宋瑾食指轻轻点着那枚黑子,有时候示弱反而是最能暗藏杀机,关键时刻能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仿佛正印证了宋瑾的棋局一般,朝廷这数日来议论之事的莫过于边关又数个城池失守。连平日里最拥戴太子的几位老臣也开始飘摇不定,张贵妃一·党此时却是少有的沉默,更奇的是有时还帮太子说话。
“母妃,你干嘛让黄有元在今日朝堂之上为中宫说话,万一父皇一时心软,我们岂不是白欢喜一场?”瑞王急匆匆的步入宫门。
张贵妃无奈摇了摇头,挥退了所有人下去,携了瑞王坐到了下首,拍着瑞王的手,“皇儿,切记凡事稍安勿躁。越到关键时刻越是急不得。”
瑞王灌了一口冷茶,“咚”的把茶碗甩在了几上,“可儿臣听说父皇今又追封了赵国舅为恩国公,我怎么能不急。”
张贵妃见儿子生闷气,轻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翻来抽屉拿出了一个檀木嵌宝的盒子放到八宝铜镜前。打开来,原来是大大小小,样式各异修指甲用的银锉子。
明黄色的铜镜里,一位着宫装华服体态曼妙的少·妇,正捏着一只牡丹花形红黄宝石做蕊的小银锉子一下一下慢慢修磨着小指上一角,磨了几次,她摇着头还是不满意,又低头细细磨着。
瑞王见张贵妃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摆弄那个,急得起身来回踱步,“母妃!”
张贵妃置若罔闻,直到把那枚指甲磨的满意了方才露出笑脸,“皇儿,你说你父皇若是真坚持不废太子这个时候会怎么做?”
瑞王停下来双手拢在背后,没好气道,“不就是现下这般努力抬高他母舅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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