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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了。
裴真平日不得他折腾几个回合,是想不出来的,今日不一样,刚受了薛道长的点拨,立时就明白了。
她凑近了坐到小豆子身边,使劲闻了一下,“酸溜溜的。”
韩烺拿眼瞪她,“好啊!与那薛道姑厮混一日,开口便会嘲笑我了!停车!我倒要去问问袁松越,还管不管了他媳妇了?!”
裴真笑得不行,拉了他的胳膊,“夫君,你不是让我遇见投缘的,便交往一番吗?”
“哪也得看和什么人交往?薛道姑?你被她骗了都不知道?!”
裴真笑出了声,“人家骗我什么?我有什么可被骗得?”
说着继续安抚小豆子,去了腰上的小葫芦,塞到他手里给他玩,小豆子却不依不饶地,“还有,你还要同忠勤伯夫人一处耍?”
韩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硬拉进怀里,一脸的臭脾气,“你是不是故意同我作对?我一看见徐家的人,脑子就疼!你这就是故意气我!”
徐家,就是徐姚氏那个徐家。
裴真记得韩烺同她说过,他爹韩瑞对徐姚氏那是跟猪油蒙了心似得,几十年如一日,从不变心。
这话要是外人说,许是一段旷世奇恋,只是作为韩瑞的儿子,这话从韩烺的嘴里说出来,那是说不出又多讽刺。
只是韩烺说那话时,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是已经无奈了,放弃了挽回。裴真当时就有这种感觉,现在看他对忠勤伯的态度,也并没有当成宿仇一般,且他明知瑞平侯同忠勤伯情同手足,还是与瑞平侯相交。
裴真想了想,抱了抱韩烺,“夫君不是个小气的人。”
韩烺回看她,哼了一声,“你怎知我不是?我那父亲,我死也不会跟他低头。”
“那却不是徐姚氏的原因,是不是?”
裴真这话问出口,韩烺忽的一愣,看住了她。
裴真手下抱紧韩烺,“你没说过,但我约莫能猜到,你对侯爷的怨恨,应该与婆母有关,是侯爷自身的事,倒是和徐家关系不大。”
韩烺没有说话,先愣愣地看着她,而后转头向车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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