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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震,见那花儿一到了她脸前,她想抽了手去接,韩烺的坚决也通过他的手掌传了过来,她一分都动不了。

  这可怎么办?!

  裴真朝着未英皱眉示意,未英却似没看见一般只是盯着她,她心里慌张起来,侧眼瞧了韩烺,却见韩烺嘴角微微弯曲,笑得饶有兴致。

  完了,韩烺定不会轻易揭过了!

  她心里哀叹一声,夹在两人之间万分为难,只得眼神去叫夏南或者哑巧帮忙。

  而夏南却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怔怔地不知看向哪里。好在哑巧尚且神志清醒,见裴真递过眼神,连忙上前要接过未英手里的花。

  只是有人却快她一步。

  裴真觉得双手陡然一松,接住未英花盆的人,竟是韩烺。

  韩烺接过花盆,认真地打量了盆中芍药一眼,目光慢悠悠地转到了未英脸上。

  “这花儿是好花,只是盆却不是好盆。这样的陶土盆,可配不上盆中芍药,还是不要脏了夫人的手。”

  他的话让酒楼后院一时似被封闭一般,没有一丝空气流动,气氛完全凝结起来。

  裴真哪里敢发一刻呆,眼见着未英同韩烺眼神火光四射,赶忙上前,又不敢顶着韩烺的话亲自去端,只得招呼哑巧,“劳烦小哑!”

  然而哑巧一脸为难的上了前去,静得诡异的韩烺与未英之间,突然爆出一声陶器蹦碎的响声,“砰——”

  花盆应声碎裂。

  碎裂的陶盆、凌乱的芍药、飞溅的泥土,哗啦啦叮铛铛全砸到了地上。

  混乱之中,还有几声兴奋鸟叫——“啾!啾!”

  ......

  回府时,裴真脸色沉得厉害,她既不同韩烺说话,也不去问未英伤了的手如何了。她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不是在晃动的马车里仍旧能保持稳定的身影,韩烺还以为她睡着了去。

  韩烺捏了捏自己的一双手,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那魏央小子内功不低,同他较劲虽然被震碎的花盆割伤了手,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虎口至今发麻,只是皮肉丝毫未有损伤,落到他夫人眼里,免不得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

  可那魏央又哪里是什么小孩子?!分明对他的夫人有男女间的情愫!

  他想到此处便是生气。

  他一个做人夫君的,对付一个对她夫人居心不良的小子,到头来还要看夫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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