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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一早往京郊打了猎,回京不想立时就回宫中去,磨磨蹭蹭地走在大街上,不知谁提议说锦衣卫北镇抚使周颐的酒楼就在附近,两人便打了有锦衣卫护着的幌子,跑到了此处消遣。
韩烺并没能似他自己说的一般,打发了两位皇子便回,显然他低估了两位皇子放风的不易。
裴真独坐半晌,见他不回,肚里还有些撑,便去问韩均,能不能下去走走。楼内楼外全是宫里的人,夫人虽是女眷不必前去行礼,可明目张胆地走动却是不合理数。韩均拿不定主意,瞧瞧地问了韩烺一回。
“回夫人,爷说夫人若想走动,最好换了丫鬟衣裳,免得落了人眼。”
裴真道好,同夏西换了衣裳,出了门。
酒楼已经被清干净了,两位皇子在他们隔了一间的雅间里,她从这边出来,立时便感到了几束目光落了过来,随着她的走动盯了好几息,才收了回去。
裴真略微松了口气,从走廊上扫了一眼被清空的楼下大堂,大堂里全是两位皇子的人马,大门已然关闭,看来她从大门是出不去了,须得顺着楼梯下了,自这些侍卫中绕过去,从后门出门。
她也没准备此时做什么小动作,不过就是动一动身子,若能和未英说上几句话,了解一下众兄弟的想法最好了。
她自楼梯下了,学着韩府小丫鬟的模样垂着头小步走路,果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裴真心下甚为,觉得自己演戏的技艺又上一层,只是一转头,瞧见桌子上立着一个黄绒绒白肚皮的小文鸟,那文鸟一只上被栓了极小的铁环,另一端连着看守它的侍卫。
这并没什么,让裴真目光一顿的是,这只黄绒绒一团的文鸟,正一双眼紧紧盯着侍卫的腰间,那腰间正巧栓了一把细小的钥匙。
裴真脚步不停,一边诧异地打量着这只小鸟,一边从这位看鸟侍卫旁边走过。
让她更加惊奇的是,她在走,那只小文鸟也在走,只是那步子极轻,走一下顿一下,竟就是朝着侍卫立在桌边的腰间去的。
裴真讶异,这小鸟还真瞧出了那是它脚上铁链的钥匙不成?
瞧出倒也不稀奇,可它小步挪过去是为哪般?拿钥匙开锁吗?
裴真已经从侍卫身边走了过去,想到这处不禁回头多瞧了一眼。
这一眼,却引起了侍卫的警觉,那侍卫一侧身,瞧了过来。
她不敢再看,连忙往后院去了,直到到了拐角才敢回头看去。那侍卫侧了身便没再转回,拴着钥匙的腰间离了桌边,小鸟仍旧立在原处,却离钥匙平添了许多距离。
裴真刚看过去,它也瞧了过来,那双圆滚滚的小眼睛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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