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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带着未英接了这离楼任务,任务本身不难,难就难在韩烺身上,只要不被韩烺抓获,她得了手就能全身而退。
裴真来回部署着这一切,想到深处,韩烺突然翻了个身。
心口一紧,半晌才回过神来,裴真瞥了一眼帐外,韩烺仍旧呼哈睡着。
希望不要再和小豆子兵戎相见!即便是兵戎相见,也万万不要被小豆子发现,她就是他一直照顾有加的新夫人!
不然,她觉得小豆子要气炸,气炸的后果,她有些不敢想象。
帐外的人又翻身翻了回去,裴真暗暗摇头,再过两日,等他放松放松警惕,她须得再出手了,而现下,她要好起来,快快好起来。
......
半刻钟后,外间有了人声走动,韩烺也迷迷蒙蒙地睡醒了,裴真早已穿好衣裳,韩烺唤了人打水洗漱,问了她过会吃些什么早点,她点了几样咸口食物,引得韩烺称奇,“夫人江南来的,爱吃咸口,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反倒喜好甜糯,倒也有趣。”
这两日相处下来,韩烺话多了不少,也并没有在韩家或者对外人的古怪腔调,裴真竟觉得他其实平易近人。
他说着有趣,又道:“今儿起的早,早饭还有些时候,我去演武厅走两趟刀,夫人先歇一歇吧。”
然而裴真一听他要去练刀,眼睛亮了一下,“未曾领教夫君刀剑,可能一观?”
韩烺一怔,随即想到唐沁从前一手剑术最是唐东风的骄傲,唐先生身有残疾,又膝下无子,便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是以唐沁之剑术在武林后辈之中,算得翘楚。只可惜如今,她一身经脉
碎掉,武功尽失......
“那是自然,夫人随我来吧。”
他说好,裴真笑眯了眼睛。
韩烺常随身带着一柄刀,这两日裴真见了几回,有时是锦衣卫的绣春刀,也有时是那日她同他交手时的大刀。那大刀背厚尖利,四尺来长,刀柄扎了朱红色的飘带,像是韩烺的顺手武器,时常带着,昨日便放在了正房里。
这会儿去演武厅,他自然带着了。
裴真很乐意近前瞧瞧他的身法,万一自己再同他有再次拔刀的一天,知己知彼总是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里出来往演武厅去,韩府的演武厅离正房算不得远,是个宽敞的院落,进了门便是木台围栏,上有亭檐遮雨,宽敞明亮,一眼看去,便升起一腔豪气。
一旁檐下摆了一整排兵器,刀剑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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