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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凌奶奶的灵柩送到河岸侧面的小山丘上,身后是满地的白纸花。
土坑已经挖好,旁边有两个被风雨感染得有些陈旧的墓碑。
凌爸爸紧紧得盯着他们。
我知道了,那是凌妈妈和爷爷的墓。
我从来没见过凌亦宸的爷爷,却只听他说过一次,凌爷爷心脏不好,在凌爸爸带回来婴儿的他,说此生不结婚时,一气之下驾鹤西去。
走近了看时,才发现这只是凌妈妈的衣冠冢。
十年生死两茫茫,永生难忘。
他们把灵柩放进去,凌亦宸一直无言,只轻轻擦拭着棺盖。
风扬起他腰上和头上绑的白丝带,宛若神祗下凡,可也是悲伤笼罩的那位神仙吧。
我突然想起自己说他没有鱼有趣时,他周身也弥漫着相似的气氛,骤然一惊,才知道他那时有多么在意我的话。
可再回不去了。
入完葬到凌奶奶的头七,凌亦宸家的门就在没有敞开过。
我爬到屋顶熟悉的位置,却罕能见到熟悉的身影。
他和爸爸似乎一直窝在房间里,鼓捣着什么。
我就坐在屋檐上,看凌亦宸偶尔出来几次,却没有勇气叫他的名字,甚至听到开门时就立刻把头埋下去,只露出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
直到头七那个晚上,凌亦宸终于翻墙进了我的院子。
我好开心,十五年似乎第一次这么开心。
坐在长廊上,我凝视着凌亦宸,好似我们已经十年未见了般。
想起他写书法时白皙修长的手指舞得飘逸潇洒。
想起他仰头望月睫毛在侧颜上打下的小片阴影。
想起他送我珠子时不经意偷偷的一下眉眼弯弯。
他给我说了好多话。
从第一次走进我的院子,到每天越过墙来找我,再到因为我喜欢看篮球而特意种的葡萄用藤编织成篮筐。
我很认真地听,虽然这些,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仿佛放电影般,我和他从第一眼到现在,不知不觉已形影不离了快十个年头。
真的已经,太久了。
月亮在天上打了个哈欠,瞌睡虫一下就多了起来。
凌亦宸轻轻开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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