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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人安静地目送着这一队人离去,最后又在门口徘徊了良久,才各回了各自的房间。
结果一开门,柳韶光就忽见一张字条掉在了地上,显见着是刚才有人夹在门上的。疑惑地打开来,只看了一眼,便猛然关上了门。
是……崔育良的字迹……
他,难道还活着?
抚着胸口平复了半天心境,柳韶光慢慢走到炕边坐下,慢慢展开了信纸,看了没两行,她就被气得笑出了声来。
“尔贞洁已失,蒙羞被辱,廉耻丧尽,玷污家族,然今有幸能以肮脏残躯戴罪立功,献上匪寨布防全图,以平为夫之怒,或可三生有幸,尽节而死,得享香火于家庙,葬白骨于祖陵……”
也就是说,这个人渣不仅自己诈死,任由妻儿冒着巨大危险逃亡北境,落入匪寇之手,还不以为耻,反怪自己失节,现在还想让自己偷了匪寨的布防图给他,到他面前负荆请罪乞求原谅,最后只是为了“清清白白”地自尽,然后被抹平这一节“失节”的过往,进入他家的宗祠?
这个人是……没死成,倒活在了梦里?
我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男人宠爱,腹中还有了孩子,我过上了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活着没什么不如意,怎么可能想着死后?便是死了,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被剥皮油烹,我也要同海河朔手拉着手,一起去笑对,谁还在乎你们家庙那几缕破香火?
倒是崔家有多少贞节牌坊是这么立起来的,还真让人不敢深想。
可是话说回来,自己刚刚进这寨子的时候,好像,还真是这么想的?
曾几何时低到尘埃的自己,哪里知道什么叫“想要”,懂的只是什么叫“应该”。受辱不敢怒,受冷落不敢怨,为了儿子不敢死,又鄙弃着自己的失节。
这才多久啊,回过头去看一看,那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再一看,“尔得手之时,可将红绦系于门口枣树,半日之内,必有人来接应,届时尔可携梓轩赶往匪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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