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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单膝跪地,垂眸不语。
白草用食指勾起白子戚的下巴,垂眸看着他那张清艳无双的脸,问:“可知错?”百草的声音轻柔,却隐含暴戾,尾音微微上挑,似乎在戏谑人,然后等着别人挑衅。然,无论是白子戚还是萱儿都知道,没有人敢挑衅她,除非……想死。或者说,想在受尽人间酷刑后再苦苦哀求她,只求一死。
白子戚垂眸,道:“属下认罚。”
她翘着兰花指,将其凑到唇边,做出一个娇柔至极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胸腔震动,却无声。待她笑够后,突然一挥手,将白子戚掀翻在地。
她伸出脚尖,在白子戚的臀部轻轻碾压,就像在调情。她阴阳怪气地柔声道:“你为本尊办事,本宫怎忍心罚你?”抬眼看向萱儿。
萱儿会意,立刻拖着受伤的大腿爬起来,动了动唇,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忙谄媚道:“属下愿为主子效力,严惩此人!”
白草问:“你打算如此惩罚他?”
萱儿发狠道:“属下要在他身上开出一个个血洞……啊!”他的身上突然爆裂一个血洞。
白草再次翘着兰花指无声而笑,询问道:“是这样的洞吗?”
萱儿痛得整个人都颤抖了。那张原本属于萱儿的面皮变得扭曲起来,看起来十分怪异。
白草轻叹一口气,淡淡道:“本尊的人,又岂是你能动的?”
萱儿心中憋了一口老血,想吐,却吐不出。他觉得自己格外冤枉,明明是主子示意他上前行刑,却又借着此事教训起了他。那白子戚不过就是因为有张好皮相,得了主子宠爱,处处庇护。若自己年轻个五六十岁,白子戚这蔫坏的东西,又怎能入得了主子的眼?
萱儿心中盛满不愤,脸上却丝毫不敢显露。他深知主子喜怒无常,若想活命,就只能乖乖听话。
白草用脚尖在白子戚的臀部轻轻滑动,语调暧昧道:“子戚,本尊不忍伤你,你……自伤可好?”
白子戚应道:“喏。”手中半截匕首,毫不留情地向臀部割去!一刀下去,皮开肉绽,血流奔涌。
白草适时的收回脚,感慨道:“差点儿割到我的脚。若真伤到,非子戚的口水方可治愈。”
白子戚趴在地上,道:“属下无能,害主子担忧,再罚一刀赔罪。”说着,手起刀落,再次割向自己的臀部。
白草半眯起眼睛,随手在空中一挥,白子戚手中的断匕便旋转着飞了出去,直接钉在杏树上,发出一声闷响。
白草一脚将白子戚踢飞,却又伸手将其接住,狠狠地拍出两掌,在白子戚的胸前。白子戚一口鲜血喷出,在唇瓣上溅落几滴血。他垂眸,从袖兜里掏出帕子,擦干净唇上的血。他的动作不卑不亢,神色更是如常,既无怨怼也没谄媚,平静得就仿佛在喝着白水,然后用帕子拭拭唇上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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