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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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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相当清闲地待在一起消磨时光:在阳光晒得暖暖的蔬菜大棚的土坯上,两个人双双仰面躺着,七生枕着冬生的肩头。他们各种神侃,说六界,聊《山海经》,讲伏羲的八卦图,也说校长的秃头和教导主任考试不及格的儿子。他们毫无隔阂,他们懂彼此所说的一切。

  初二那年,分班了。

  七生进了教室,四下里看了一圈,只觉得这屋子不地道,于是打算今晚过来定一定风水。

  晚上来看,情况却也还好,虽有几只小妖精,但没什么大威胁,不像早先的初一(3)班,黑板里蟠着好大一条螭,搞得她连他们班的门口都不敢接近。

  冬生不出所料地也跟也来了,没穿道袍,但带了一把符纸,摆明了不放心七生。

  七生把带来的纸钱点上,跟冬生啰啰嗦嗦怨着分班的事,冬生听着,慢慢揉她头发。

  分班了,他也不乐意,但这时候他不能说。

  她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说。

  定完了风水,俩人一起翻墙离校,又到街边的烧烤摊子上一起吃了顿宵夜。

  七生喜欢抢冬生的零食吃。但冬生发现,他爱吃的膨化食品,七生其实不爱吃。

  “不爱吃就别吃了呗,看你嚼得费劲的。你想吃啥,给你买。”

  “不用,”七生又搁一片薯片到嘴里,“吃你吃过的东西,能收你一点儿阳气。”

  “你缺阳气啊,”冬生惊着了,“那你直接从我这儿拿啊。”冬生朝七生摊开左手——他是左撇子。

  “那多伤元气。”七生不依。

  最后到底还是把右手交到冬生左手上,让他给自己渡了阳气,她那段时间真的是太虚了,连阳光都怕见。

  一起吃晚饭,冬生喝着三块一碗的蛋花汤,看着七生连吃两屉冒着油花的小笼包。

  “你身上是不是有饿死鬼?”冬生的眉毛紧紧拧起来。

  “没有,”七生囫囵咽下半个包子,“我爹说,我是胎里带的弱症,娘走得又早,小时候是喝羊奶长大的,断奶后吃啥吐啥,他就找游方道士给我请了个馋仙儿附体。这馋仙儿啊,喜咸厌甜,还好荤,带了十多年了,不想要也没辙。”

  可七生始终觉着这馋仙是个掣肘,有她在,自己就不能想吃什么吃什么——实诚点儿讲,七生好佛,想吃素。

  “我给你请走。”冬生说得斩钉截铁。

  七生:“……”

  第二天,冬生就着手给七生送馋仙。不知道年代的大陶碗,倒满满一碗米酒,让七生一滴不剩全喝了,然后边烧符纸边叽叽咕咕地和馋仙对话。仙请走了,七生却也醉了,冬生就把人背回家,喂掺了水的香炉灰醒酒。

  七生从小就喝香灰水,喝这个比喝油炒面还自如,让冬生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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