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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寄托芳心的情书石沉大海之后,蔺安郡主家那位花容月貌的贵女许龄珠托着门路打听到了萧崵的跟前。

  偏巧不巧,当日景润正从古玩场搜罗来了一尊玉貔貅,兴致正浓命人抬着登上门来给萧崵欣赏。许龄珠登门时也只见南窗下悠闲坐了位银缎交领衫袍的少年,胳膊肘拐着洒金青石的小案几,视线轻飘地从他身上掠过,龄珠的眼中没什么波澜,只转过头对着萧崵将在心里早就斟酌好的话说出来。萧崵越听越觉心惊胆颤,敢情是这比萧衍还小了一辈的丫头给他写了情书说动了在朝为官的兄弟,夹在直通御顶的奏疏里呈上去了。

  且看情况,萧衍不太愿意搭理,但可能顾忌着宗亲门楣,也没把事情点破,这么不声不响地暗消了。

  偏偏许龄珠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非得问个究竟,从亲戚好友里拨弄了一番,觉得萧崵跟皇帝陛下关系最亲近,最值得托付。

  萧崵望着这绮年花貌的少女,生出些微酸、失落、低徊的复杂情绪。一晃眼,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太后寿宴,老人家中意要给他当王妃的女子一个劲儿地冲着萧衍横洒秋波,还有那个曾经惊鸿一瞥的异族公主,他暗地里动过心,但人家浑然未觉还只全副柔肠地照着他皇兄托付过去。他换了个坐姿,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端庄且公私分明,“龄珠啊,你干了这么些事,你爹娘可知道?”

  许龄珠倏然红了脸,仿佛乍才反应过来女子矜持、含蓄内敛才是本分。特别是那南窗下的少年尤为讨厌,竟冲着她浅浅的笑了,那笑容煞是刺眼,嘲笑她似的。她暗自怒骂,真是该死,刚才光顾着紧张去了,竟忘了让端王摒退左右,这下都让他听见了,若是他说出去可怎么好。

  心猿意马的搪塞了几句,萧崵拿出长辈点拨晚辈的气势,长于短叹道:“龄珠啊,你要知道,咱们陛下长了那般样貌,从年少到现在招了不知道多少狂蜂乱蝶,他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早就是一副铁石心肠了,你年纪还小,容易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你再回去好好想想……”说到最后,有种泄私愤的感觉,语重心长地说:“好看的男人多半是靠不住的。”

  许龄珠也不知听懂了没有,眨巴着一双乌澄晶亮的眼睛,懵懂地点头,告退了。临走前,细俏的眼梢不着痕迹地瞥了景润,眸底漾过一波凶光。

  等到佳人彻底没了踪影,景润乐不可支地拂开幔帐,从里面走出来。笑得前仰后合,“我看呀这事八成是父皇怕让母后知道,悄无声息地销赃了。”萧崵以一种看可怜虫的眼神看他:“你还笑得出来,难道你没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吗?”

  景润一愣,见萧崵近乎于义愤填膺地说:“论身份,你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未来的天子;论年纪,你年方十五,风华正茂;论内室,你尚未娶妻,妃位空悬。综合下来,难道这些美女们不是更应该给你递情信?”

  景润捋了捋鬓发,隐约觉得他五叔说的有理,可他也实在想不通,不过一桩点缀枯燥生活的桃色艳闻,怎得让他好像真动了怒似的。

  看着他懵懂无知的模样,萧崵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愈发悲从中来:“你父皇虽说还不算老,可已经这把年纪了,凭什么还这么招小姑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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