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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诧异之色,“听说张煦阳是道门中的老派人,从不收俗家弟子得,怎么肯为意清破例?”
“父亲送他一块徐州出产上好的松烟墨,张道长爱笔墨字画成痴,看在父亲面子上才勉强答应得。”
萧衍戳了戳我的胳膊,认真地问:“岳父的松烟墨还有吗?”我疑惑地看他,他一本正经地说:“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也向岳父讨一块松烟墨送给张道长,让他指点指点。”
我轻剜了他一眼,他如画眉眼上勾起一抹深隽的笑意,漆黑的瞳眸中流动春风和煦消融冰雪般的温柔。我一时有些错神,心里却悄然叹息,怎么会只是因为一块松烟墨呢?张煦阳为人高傲,可是连父亲也并不怎么放在眼里,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能让他自愿破了自己定下的清规戒律。若不是……他岂会收意清为徒,更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我们之间的低声絮语并没有引起谁的关注。皇帝高坐在上,似乎是因为那一场比武赢了面子而愈加兴致高昂,一连赋诗几首,自有朝臣忙不迭地附和赞叹。我百无聊赖,视线有些飘忽着四处游荡,却在末座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有过一面之缘,芳蔼的准夫婿谢道蕴。我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同样神情惘惚,穿着瀚烟水墨长袍气度儒雅,一双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瞟。我仔细观察了他一番,发现他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萧衍。草烟花露般的清淡视线驻留在萧衍身上许久,便又略微偏转再看一看我,而后失落垂眸惋惜般地摇摇头。
我被他这连番的怪异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免多看了他几眼,想探个究竟。我们两的视线在道道彩光,花绸流错的殿宇上撞在了一起,他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动作迅疾得像是做什么亏心事被抓了现行一样。
疑惑不解更甚,但我想他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必为这一点事情而费神思虑。
数度觥筹交错之后,宴会应时而散。我见父母临行前往我这边看了看,不时要与周遭的人拘礼告别,终究是没什么机会来跟我说几句话。但我见到,刚刚回京的老英王萧道衡追了过来,极亲昵地揽了揽父亲的肩膀,好像要跟他们商量什么事。宴会刚开始时我见到英王的孙女靡初跟在他身边,这时也不知跑去哪儿了。这么一错神的辰光,身边的萧衍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四处张望了一番连同魏春秋也不见了踪影。
我心想,这各个都是修了遁地神隐之术吗?
殿外枝影疏斜,鸟雀嘤嘤啾啾。我迈出殿门正想让内侍去到处找一找萧衍,却碰见姜子商和霍顿迎面而来。
霍顿挽起暗绿绸袍缀着薄鬃毛的袖子,状若无意地对我略加打量,似笑非笑说道:“太子妃看上去有些眼熟。”我一时无言,姜子商跟在霍顿身后想说什么,霍顿却轻快地笑了笑:“大约,这世上的美人都是相似得吧。”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越过我及身后影影绰绰的宫女内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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