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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浅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谭毅见舒浅是知道的,心中暗自松了松。
等两人一并到了乔曼那儿,就见乔曼正拿着账本好好算着钱。
她看着比舒浅刚入教那会儿精神劲还好,整个人如泉水一般柔和。
舒浅敲了敲敞开着的门,见乔曼抬起头了,招呼一声:“我带着谭毅来和你说点事。”
乔曼搁下笔,绕开桌子给两人倒水:“教主是想说关于谭毅的事么?”
谭毅接过水杯,认真道了一谢,坐在一边喝起来。
舒浅一样接过了水杯:“不是。是你父亲找上门来这事。”
乔曼手一颤,脸上原本的柔和的神情收敛了起来,下意识看向门口:“怎么会?”
舒浅带着乔曼到一边坐下:“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刚才谭毅跟我说了,你以前那属于良贱为婚,衙门不认的。你自个不乐意,那更是没什么罪了。”
乔曼脸上这才好看了点:“那就好。我当初生怕不算在良贱为婚里头,因为我要嫁的那户人家不是奴籍了,怎么着都……”
谭毅接话:“你这种案有先例。对衙门那儿来说,你先前就算是‘明事理’逃婚,现下最好是早些和三当家有子嗣,这样万一这事闹上衙门,不论怎么样都会认定你和三当家才是真夫妻。”
这种案子判起来,基本也是会考虑到百姓的情况的。
这是人情法理都考虑到。
乔曼朝着谭毅笑了下:“你怎么小小年纪这方面懂那么多。”
谭毅耳朵红了红,声音低了点:“……最近教中喜事多,我就多看了点这块儿。”
最贴近百姓的律法,往往就是这些。
舒浅跟着笑出声来。
笑归笑,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舒浅拿着杯子问:“你家里头原先应该过得挺好,怎么后来就说落魄就落魄了?”
乔曼微叹口气。
她本是不想将这些事说出来的,可谁料人能追到这儿来。女子在外基本就剩个姓,闺字都藏好了,没料竟是这样还被认出。
“我祖父很会赚钱,在扬州那儿也算是有点名气。扬州那儿什么都好,可好地方花钱的地也多。青楼一趟万两空,赌场一回千金无。我爹守不住便罢了,还欠上了钱,只能把底子都给卖了。”她眼神带着点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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