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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的男宾客皆哈哈大笑,有大声笑骂说书先生贫嘴的,有交头接耳调侃说书先生口里的女娃骚媚淫荡的,皆没个正经人同情那酒后失身的深闺女娃。
司维婉和陆仁伽平静地喝着茶,吃着菜,两人因为某些事,对这话题甚为敏感,皆避谈。
但见说书先生等那些人都笑够了,骂够了,调侃够了,才施施然开口道:“各位看官,且听老夫慢慢说,话说这诗中的女子并非杜撰,乃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宦官之女,出生绮京钟鸣鼎食的侯门世家,本也是明月皎皎,清清白白,奈何一朝不慎,终掉淤泥,从此只能青灯古佛伴身老,可怜可叹。”
司维婉闻言,忍不住心生悲悯,官宦家的女孩,何其娇养啊。
那说书先生的一席话,引得那些看官既唏嘘不已,又十分的兴奋,满堂的气氛十分热络,大家都催他赶紧道来。
那说书先生抚须道:“话说,绮京城有个吴家,乃是百年世家,吴家世代为官,族中的男丁出了许多栋梁之材,女丁则出了许多诰命贤妇,有一年,吴家有一房还出了个女神童,小名霓裳,生来便是神童,据说她三岁能诗,五岁时便以一首《咏兰》被誉为绮京第一神童。这样的女娃合该是配给天潢贵胄的,熟料,佳人薄命,薄命如斯啊!”
说书先生故意停顿,引得大家连连发问,催他继续。
说书先生拿起面前的茶盏润润嗓子,慢慢道:“话说此女在十五岁那年,本要选秀入宫,熟料,一次家宴,她多喝了几杯酒,不慎醉酒,在那晚,意外失身于一登徒子,从此,明珠暗投。只好离家去道观带发修行。”
看官听到这起哄道:“这小娘子何必出家,嫁了那登徒子不就得了吗?”
说书先生摇摇头,用颇为感怀和惆怅的语气缓缓道:“那女子是个性情刚烈的,这诗便是她失身后所写,她刚去道观修行的头几年,还在绮京上流社会走动,后来就云游四方去了,如今已经失踪许久,也不知,现在何处。”
众人闻言,一阵感慨。
司维婉却神色一顿,她为这说书先生嘴里的女子感伤的同时,她的脑海里突然想到另一个女子,初见本是云淡风轻的世外仙姑,再见却已沦为臭名昭著的极乐殿的爪牙。
云霓,又或是云泥,想到她,司维婉心下不免感伤,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和玉知色他们在一起?
陆仁伽不愿看到她伤感的模样,安慰道:“不必当真,这都是说书先生说来糊弄人的,煽情得很,虚假得很。”
司维婉斜眜他一眼,道:“夫君,乌云乱抖,发鬓蓬松。蝉钗落,解肚兜,酥胸汗湿红痕留。这几句倒是香艳得很,应景得很。能写出这样的句子,这女子也是个妙人了。”
陆仁伽忍不住扑哧一笑,司维婉这是在打趣他每晚都将她肏弄得太狠,好似这诗中所说的那样。
陆仁伽忍不住扑哧一笑,司维婉这是在打趣他每晚都将她肏弄得太狠,好似这诗中所说的那样。
他狠狠地对她道:“还不是你这荡妇太淫荡,一般的招式根本喂不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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