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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禹是一个怕老婆又不舍得恣柔的男人。

  安婳低头想了想,在路人的眼中看来,当日的事情也许真的是那样。

  如今想来,那日遇到的那个毛贼应该是故意把祁禹引到了恣柔的门前,恣柔也是故意在人前说了那番话,而且还故意说了她孩子的事,强调了安婳曾经想杀了她。

  只是不知道恣柔清不清楚她其实是一步死棋,他们让她说这段话的时候,就是在为她之后的死作铺垫。

  安婳低头轻笑,为了设局陷害她,卫贵妃和祁叹这次真是布了好大的一盘棋,她若因为祁禹带回来的恣柔而死,安将军与祁禹必定势不两立,祁叹卫贵妃便可从中获利,甚至可以拉拢安将军一起对付祁禹报仇。

  而且通过这次的事,他们还可以趁机让景韵帝警觉祁禹所谓的‘不臣之心’,让京城的百姓们认为祁禹管制不了后宅,任由毒妇作乱,失德,从而失民心。

  安婳倒是对卫贵妃和祁叹有些刮目相看了,这次的事,倒是比他们以往的手段高明,像是忽然得了高人指点一样,一步一步的布局,让安婳把注意力放在了安瑶的身上,让人留意盯着安瑶,却忽略了周围的这些不同寻常之处,如今串联起来,方才发觉全都息息相关。

  墨亦池指着安瑶,继续问王婆子,“你可见过这位夫人?”

  王婆子,打量了安瑶两眼,然后摇了摇头,“没见过……”

  这时她旁边的一个妇人粗着嗓子回答道:“民妇见过,恣柔娘子遇害的那一天,民妇见过这位夫人拿着食盒进了恣柔娘子的院子,马车上镶着宝石,身后跟着几位仆人,可威风了,民妇一下子便记住了。”

  墨亦池点头,又问:“那么恣柔在那里居住的这段日子,可有什么人经常在她的住处出入?”

  这次那夫妇人回答不上来了,倒是王婆子想了想回答道:“有,民妇和恣柔娘子住的近,所以看到过,夜里经常有一男子偷偷的到恣柔娘子的住处去,民妇站在房顶上收晾晒的玉米棒子时曾见过几次。”

  墨亦池道:“那男子可是禹王爷?”

  王婆子看了看祁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祁禹,摇头道:“民妇也不知道,那人身上总是罩着黑色斗篷,行色匆匆,让人看不清面容,不过每当那个人来了后,第二天恣柔娘子的心情都会极好,一整天脸上都是笑容。”

  安婳沉思,想来那人就是恣柔的情夫,那个人会是谁?他在这件事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当他知道恣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惨死,可会站出来?

  不过在王婆子或者大家的心里,必定都认为那个深夜出入恣柔住处的人就是祁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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