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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一句,字字明晰,有理有据,围观的士子们听完之后,大多数人顿时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甚至有激动的,当场抚掌称赞起来:“这等立意,当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以小见大,实在厉害!”
还有人懊悔道:“可惜我当时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里来,早知道——唉……”
另有人也跟着道:“我还道这题是哪位考官出的,狗吠二字,能写出什么东西来?硬生生憋出来一篇自己也不知所云的荒唐之作,听谢解元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不愧是解元。”
站在那边的刘午阳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分明是早春三月间,他却觉得浑身都往外冒汗,很快便打湿了鬓角,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照下来,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一头钻进去,好不必面对叫人如此尴尬的境况。
身后左右的目光简直如有实质,一道一道,仿佛在戳着他的脊梁骨,令刘午阳无比难堪,偏偏他刚刚把话说得掷地有声,还唯恐旁人听不到似的,没想到反转来得如此之快。
刘午阳一头一脸都是汗,僵在那里,两耳嗡嗡直响,这时有人小声道:“方才这位刘兄,是不是说,若是谢解元能为他解惑,他便向对方执弟子礼?”
“没错……是这么说的……”
“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
刘午阳望着谢翎那一张脸,分明是还未长成的少年,他的嘴张张合合,喉咙口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他向来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可怜他年近而立,竟然要当众向一个年纪只有他一半大的少年人执弟子礼,口称对方老师,这叫他以后如何自处?
刘午阳现在是追悔莫及,那些细微的人声如同一根根针似的,扎得他冷汗长流。
正在他咬紧牙关,拱起手来,膝盖颤颤欲弯之时,谢翎忽然开口道:“方才也只是戏言,刘兄不必放在心上。”
他刚刚说完,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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