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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没有长时间开车后的疲倦,眼眸深处反而隐隐透着光亮。
双颊上瘦的还有些凹陷,却也不像原来那般面黄肌瘦了,沈母给她炖了整整半个月的补品,每次都是憋着眼泪看自己喝下去。
沈艺淡淡的笑着,伸手替妈妈擦掉不小心流下来的眼泪,低声安慰:“妈妈,别哭了,我不想看见你哭...”
沈母咬紧了牙关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把沈艺揽进怀里,呢喃着:“小艺,我的女儿...”
沈艺将下巴磕在妈妈的肩头,伸出手臂抱住这世间所有的温暖,每一次她都要抱上好久,生怕在以后的日子里忘记现在的感受,如果再也抱不到妈妈了,至少她现在抱的很紧。
*
夜色完全笼罩了这一条刚修好,还没来得及安装路灯的马路。
路两边还有不少的石子,新铺了一半的柏油还散发着浓重的气味。
沈艺的车就停在这儿。
已经停了很久。
马路的另一头是成片的农田,偶尔一阵风从远处吹来,农作物们就被吹的沙沙作响,还会有几只古怪的鸟从田间飞过,钻进大树的深处不见了踪影。
越过农田,那里有一排一排的矮房子,隔的太远,几乎看不见什么亮光,像是一只又一只匍匐在地上的怪物,投下成片阴沉的影子。
沈艺看着看着便身上一抖。
她的双手抱着胳膊,透过薄薄的衣服可以清晰的摸到自己身上凹凸不平的疤痕,一点又一点,指尖细细的略过那些疤痕的边缘。
沈艺微微闭上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脸上血色尽退。
噩梦一般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曾忘记。
在黑暗中的无数个日夜,她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沈艺,你要活着,必须活着,要牢牢记住现在经历的事情,不能忘记,绝对不能忘记。
这个念头每一次都把她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给了拉了回来。
所以沈艺还能记得那里的人在闲聊时说起的这条公路。
余山公路的支路讲在几年后修进村子,到时候进出方便了,村里人种的那些东西也更容易运出去换钱回来。
这是喜事,村上的每个人都在这么说。
所以这条路果然很容易找。
沈艺冷笑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扬着,月光印着那张消瘦的脸诡异非常。
*
临近南县,车里的每个人都显得焦躁不安起来。
沈父搓着手,声音微微抖着,“你,你姐就是....这两年来你姐就在这儿?”
沈画低低的应了一声。
童可可拉住沈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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