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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和她一起在有阳光的下午,安安宁宁地喝一杯下午茶,她身上有让他平静下一切暴虐的气质。他渐渐地发现,他竟然从内心渴望,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可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竟然令他害怕——如果严书音确实是他的母亲,他突然发现,他的人生似乎失去了意义。
他叫了二十几年妈的吴雅兰从一个不慈祥的母亲变成了一个恶棍,他一直站在她的立场与之争斗的兄弟俩,变成了他的血缘至亲;他所认知的善恶全部都要被摧毁,他所认识的世界,注定要被重写;而他又并不是严书音亲生的孩子,虽然有着同样的血缘,但是他没有像那兄弟俩一样借助她母体的营养生长到如今。
他即将面对的是一段多出来的人生,进退两难,尴尬至极。
他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恶心。
而这个时候,傅修远的咄咄逼人让他无从喘息,他满心都充斥了一种无从纾解的怨愤——你明明很可能是我的亲哥哥,为什么你也要逼我到绝路?
他开始后悔自己去招惹了严书音,他不再去见他,他逃避知道那可能成真的一切,他决定要回到原本傅修明的驱壳里,专心的对付傅修远——仿佛这样做,他的人生就像从前一样充满了意义。
虽然他知道,意义这个词,其实没有意义。
而这时,严书音自己找到了他。
她直接挑破了那层窗户纸,她说,你可能是我的儿子,我希望我们能去做鉴定。
他那时焦虑得无以复加,他憎恨他生来面对的这一切,于是他把脾气发在了严书音身上,他偏执憎恨吴雅兰,也憎恨提供了他DNA的严书音,他对她说:“好啊,我第一次遇见你就看到你在献血,你继续去献血,十次,就当是偿还你对我二十几年的亏欠,够次数了我就和你去鉴定。”
他的想法其实很“单纯”,以血还血,我们一笔勾销。
他说的其实是一句不理智的气话,而他的生命里,不理智的时候太多了。
严书音走了,他才开始平静,想着这个局面要怎么平衡下来——其实他已经不需要看鉴定结果,之前老爷子的病情突然恶化、他和那兄弟俩的相像,再加上吴雅兰对自己的态度,严书音对自己的态度……他只要稍微想一想这一切细节,就知道这段血缘是怎样的。
他想了很多,准备安排好一切,就去找严书音做鉴定……然后等着命运把一切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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