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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他,什么叫做“礼貌”和“教养”……不过这些努力莫名的收效甚微。
好在严天意到底感知了江晚晴身为老母亲的担忧。
可是他恃才傲物,一路走偏,把难得一见的努力,都用在了原谅笨蛋上。
然而此时,严天意在面对尤护士长时,完全不是那种“原谅无知人类”的态度。
江晚晴若无其事地笑了一笑,像是普通家长埋怨不懂礼貌的小孩儿一样,装模作样地把严天意往外拽,实际上,手里根本没使劲儿,嘴上却偏要说:“哎呀这孩子,过来啊……跟护士长打个招呼,说‘您好’。”
严天意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儿,无师自通地领悟到了戏精的精髓,一头扎到江晚晴腰后,死活不出来了。
尤护士长忙出来打圆场:“没事儿,孩子可能是害羞了……江老师您是来复查?”
“来找我小舅……他让我在病房这边等他。”在严天意这样的态度下,江晚晴掐头去尾地省略了前因后果,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要给郎玉堂发微信,“我问问他到哪了。”
尤护士长的视线似乎是不经意的,在江晚晴的手机上落了一下儿,随后又移开了:“那您等郎大夫吧,我还要给几个病人换药,有时间再聊。”
江晚晴应了声“好”,目送尤护士长不回头地走远。
直到对方拐过回廊,彻底不见了身形,她才弯腰把严天意从身后揪出来,压低了声音:“裙子的干洗费从你买蛋糕的零花钱里扣……好了,说吧,你为什么要躲护士长。”
“不知道。”严天意扁扁嘴,眼神左躲右闪,“我觉得我梦到过她,她在梦里要弄死我……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太可爱了,我总觉得她要对我图谋不轨。”
江晚晴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自恋震惊到了,觉得他一脉相承的无耻很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不过她也没信这孩子显而易见的鬼扯,有分寸的在严天意脑门儿上弹了个不疼却能听见声音的脑崩儿,以示警告。
“不想说就不想说,别学你舅姥爷满嘴跑火车……也别那么多被害妄想症,你妈我还健在,对你舅姥爷的继承权排序,我肯定排你前面。”
严天意:“……”
这个“财产”真是好值得继承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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