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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儿的高大男人表情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五官从战战兢兢,瞬间恢复了神采奕奕。
他心有余悸地“啧”了一声:“可走了,我这外甥女,随便扫扫她掉在地缝子里的陈年脾气,就够我喝一壶的,严教授,你是无所畏惧真英雄,每天在这脾气之下还能修身养性沉得住气。”
严修筠看着他,笑了一笑:“你夸张了。”
他说话的方式是典型知识分子的方式,是褒是贬都留三分余地。
他嘴里说着“夸张”,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可明明是另一个意思,那意思分明是——“我觉得她的脾气可爱极了”。
郎玉堂把江晚晴从小到大的性格行为掰开揉碎地检阅了一遍,也没从中检阅出“可爱”二字,只检阅出了自己的一身的鸡皮疙瘩,豪爽地任其掉落了一地。
严修筠只是笑,不说话,目送江晚晴的背影走得再也看不见。
郎玉堂自己跟自己矫情了两秒,最终放弃了,吊儿郎当地向严修筠做了个“走”的姿势,带他重新回了他那刚被江晚晴踢馆的诊室。
他进了门儿,很不讲究的给严修筠指了个座儿,随手把他那穿出了奢侈品风衣范儿的白大褂儿一脱一挂,拿出炖猪蹄儿前祛猪毛儿时的认真程度,反复洗了洗他那双纤纤玉手。
这一套动作都做完了,郎玉堂才八卦兮兮地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找严修筠搭话儿:“你好长时间没带她过来复查了,上次还是过年的时候……要不是你把儿子送来,我还以为晴晴要跟我断绝关系了。”
严修筠八面不动地笑了笑:“这不可能。”
然而郎玉堂总觉得自己这外甥女婿说什么都是反话,忍了又忍,凉凉道:“反正你儿子可比你可爱多了,让他学医!我外甥女这小身子骨,后半辈子就靠他保驾护航了。”
“不了,晚晴有我。”严修筠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提议,停了一下儿,笑了,“天意的定性还需磨炼,他的智商虽然超越了普通水平,但是他的身体仍然是个普通孩子,在这个生长发育阶段,他需要学习一些能长时间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
他说着,抬头看了郎玉堂一眼:“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学医对他来说,不太具有挑战性。”
莫名觉得自己的职业和智力都被鄙视了的郎玉堂:“……”
这个感觉,简直如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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