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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译肯那么回他后,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欲言又止。

蒋禀其实就代表了“无法接受靳译肯弃白择龙”的那个团体,又代表了“一身正气”的那个团体,龙七跟靳译肯传出苗头后,他从来没在舆论中表什么态,但对龙七的敌意是一直摆在台面上的,龙七有几次见靳译肯的时候一同见过他,他对她总是摆着一副黑脸,像时时刻刻替白艾庭诉着不公。

送别宴仍在继续,气氛丝毫没变,就好像所有人都假装没察觉刚才一触即发的某种情绪,只有龙七转着手机,透过交叠的酒瓶与人群看着蒋禀,蒋禀对她视若无睹,神色里透着轻视。

他觉得她就这顽劣性子,没礼貌,没教养,比不上白艾庭,配不上靳译肯。

他甚至好像在等她露出本性,当场冲他发脾气来证明他的想法没有错。

但是龙七没有。

她不可能在这时候让靳译肯为难,所以决定这就给蒋禀一个大面子,她把手机摆回桌上,拿过靳译肯刚开的一瓶啤酒,但她正要起的时候,靳译肯的手突然按在了她的肩上,把她向上的力道轻轻按了回去,她看他,他正兴致盎然地跟对面一哥们侃着,右手则稳稳压在龙七肩上,等侃完,他才在倒酒时说了一句:“坐着,不用站。”

说完,他给蒋禀敬了杯酒。

其中意思不必多说,靳译肯把敬酒的话说得挺圆,蒋禀当然不能不喝,两人说是互敬,其实是拼,好在蒋禀酒量挺弱的,靳译肯不一会儿就把他灌倒了,当时整个场子都倒得差不多了,只有龙七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靳译肯到最后也有些微醺,他安分下来后,握住龙七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一声不吭地坐着。

龙七用凉凉的湿巾擦了擦他泛红的脖子,他突然转过头,问她:“你会想我吗?”

***

靳译肯说,他忘记那天晚上龙七是怎么回答的了,他那时真的喝高了,意识仅存于问出问题之前,而问出来之后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他倒头睡椅子上了,真不记得她当时怎么回答的,他觉得她根本就没回答这个问题。

龙七说放屁,她明明回答了。

靳译肯要她再重复一遍。

她叫他自己去想。

接下来进入寒假了也没闲着,龙七一边温习功课的同时,一边陪着他和一拨又一拨的朋友吃饭,其中有一部分是龙七见过的,这部分以前被她归类为靳译肯的狐朋狗友(否则他不会光明正大地把当时还是地下情的她带在身边,说明他们要么没踏入过靳译肯的正常生活,根本不知道白艾庭的存在,要么就是跟靳译肯一丘之貉,即使知道也帮着瞒),另一部分则是长辈间都相互交好的朋友,正经朋友,龙七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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