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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他没动,“这是朕的寝室,你让朕去哪儿?”

嘤鸣又哼唧着哭起来,“您脱成这样,回头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皇帝闻言低头看了看大敞的胸怀,自己把交领重又系了起来,嘟囔着:“又不是朕愿意的,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这个糊涂蛋,闹半天全是鸡同鸭讲。嘤鸣闭上眼粗喘了两口气,一头五脏起火,一头也明白过来,是那盏龟苓膏出了毛病。原就说了,寻常的龟苓膏,何必特特儿传皇帝御用的太医调制。想来就是这个缘故,这份罪本该是皇帝受的,谁知半道上出了岔子,好东西进了她肚子里,要是让老佛爷她们知道了,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这是馋嘴的代价,嘤鸣眼泪巴巴想,想完了得嘱咐一声:“您不能说出去!”

皇帝说好,“朕绝不把你巴结朕,试图染指朕的消息泄露出去。”

嘤鸣听了很觉心窝子疼,这回她是着了道,算她输了。用力裹住中衣,她咬着槽牙说:“楚河汉界,谁越界谁是狗。”然后把脑袋拱进枕头下,独自忍受她的煎熬去了。

皇帝气结,这是骂谁呢?恼恨地瞪了她半天,发现她再没动静了,不由叹口气,长夜漫漫,心情真复杂。他这会儿对她没什么作用了吧?女人无情起来可比男人狠多了,才刚还抱着他不撒手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原本他也有绮念,多少期待事情能有更深一步的进展,谁知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失望!再留下去,又怕她清醒过后要质疑他趁人之危,他无奈地起身,捡起地上的行服重新穿回去,又束好了蹀躞带。忽然想起被褥底下有他的归心堂呢,万一被她发现了多难堪!于是小心翼翼掏挖,掏出来后站在地心怅然看了半晌,然后转身,走出了又日新。

德禄正在廊庑底下候着,寝宫上夜时正殿的门只关半扇,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便回头,见万岁爷抱着他的小匣子从东边出来,形容儿倒还是威严如故,但头发散乱,鬓边的编发垂落下来,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恶仗。

这是怎么了?铩羽而归?他忙上前引路,说:“主子爷,华滋堂里一应都布置好了,奴才伺候主子安置。”一面说一面觑皇帝脸色,“娘娘这会子药性儿过了?”

皇帝摇摇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往西边去了。

洗漱完了方才躺下,可又瞪着帐顶毫无睡意,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了好一阵子还是起身,打算再过去瞧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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