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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空着,从前供奉的神佛不知去向。

  她心一横,索性咬破手指,用血在金身下写了“妙仙”三字,最后,将自己的金身供奉上桌。

  田绝每日进出,抬头低头便能瞅见佛龛上的妙仙。

  就这样,两人定下明月村安居。

  明月村四面环水,难进难出,村民多以捕鱼狩猎为生。

  选这地,一来岛屿密布,地势复杂,若遇上意外便于遁逃;二来,这里离普陀寺不远。有寺庙里的香火气,有助于她续寿;三嘛,天高皇帝远,朝廷对此地缺乏管束,身份碟谱记录不全,于她要做的营生更有利。

  村里人对妙童所住的小庵堂极为畏惧,再没人敢打主意。

  约莫过了大半月,诸事妥当,妙童在新砌的围墙外挂了一张白幡子,上头写了两字:算命。

  白布红字,醒目得很,天天在庵堂外飘摇,一飘便从冬飘到春。

  妙童本只想隐居于此,安享太平,奈何卜到的这个吉位不宜埋在地里。既然要见风见光,佛龛上的金身便需人供奉,她也只好委屈自己了。

  没人上门问卜,但看热闹的人不少。村民每日路过坡下野地,总得冲着庵堂指指点点。

  正月十五那日,终于有了上门求卜之人。

  妙童本心不愿替人算命。她平生最瞧不起走街串巷的神棍,学了一舀子八字五行,却当成一缸水用,真真不自量力。

  真命不可算,不论问卜人穷或富。那种不测风云的大灾祸,岂是千万金银能左右?

  该死还得死。若告诉问卜之人他即将遇上灾祸,这灾祸不会消失,只会转到他人处,甚至转到命理师身上。

  最易遭反噬的,恰是命师自己。

  所以绝大多数算命的,捡好听的说、说吉不说凶、话不说透。都是那些神棍的不二法门。

  妙童意味索然走到门口。台阶下已经摆了张新长桌,桌子两侧,一条长凳,一张扶手椅。

  椅子自是她的。

  问卜人是个梳着油头的中年妇人,面容粗糙,忧心忡忡坐在条凳上。她看着如女神仙一样清雅的妙童,似看见救命稻草,双目迸出无限欢喜。

  “要卜什么?”妙童漫声问。

  “我,我要找孩子。”妇人说着掉下泪来。“求大仙帮我算算,我家伢子去哪了。我娃前日跟着他爹出岛,两天没回。刚才娃他爹哭着回家,说娃丢了,他找遍能找的地方,都没找见……大仙,是要测字还是说八字,你快替我算算。”

  后边的话妙童懒得听,只松了松黑玉戒指。刹那间,便看出妇人印堂的黑气。

  “你回吧,我算不出。”妙童扯扯身上的厚斗篷,起身往里头走。

  她娃已经死了,就算告诉她结果,她也不会感激,这命算得没有半分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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