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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茗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先是觉得脖子疼,好像睡姿不佳落了枕,紧跟着她就发现自己坐了一夜,而且……还坐在冯瞿怀里。

  语言的力量是苍白的,并不能赶走她的恐惧,冯瞿深谙其理,所以用沉默代替了嘘寒问暖。然而被他搂在怀里一夜,在朝阳洒进房间之后,那些夜色笼罩之下的不安与崩溃的情绪犹如潮水一般退去了,露出下面坚实的地基。

  她又能成功的穿起坚强的外壳,鄙视曾经哭泣的自己。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哪有那么矫情?

  她悄悄从冯瞿怀里仰头,发现他还睡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臂牢牢揽着她,夜里新生的胡茬泛青,头发凌乱的遮住了额头,眼睛闭着,浓黑的眉毛眼睫组成一张严肃的睡容,连眉头在梦里也深深皱着,似乎被什么事情彻夜困扰,梦里也不得安生。

  顾茗试图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从他怀里悄悄脱出身,然而稍微一动,多年在战场之上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冯瞿立刻睁开了眼睛:“阿茗别怕!”他下意识去替她裹身上的羊绒毯子。

  顾茗:“……”

  真是好尴尬。

  尴尬的亲密姿态。

  她昨晚是脑抽了吧?竟然一头扑进了冯瞿的怀抱!

  “我……我想起来。”

  冯瞿彻底清醒了过来,忙忙低头去观察她的神态,可惜她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还低垂着头,似乎不愿意与他对视,他也知趣的不敢去惊扰她,替她裹紧了毯子扶她起来。

  顾茗裹着毯子往卫生间去的时候,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她不敢多想,逃也一般去洗澡,结果洗完之后才发现慌乱之下……忘记拿衣服了。

  昨天穿的旗袍早被谢余给撕碎了,不但外衣没有,连内衣……也在卧房衣柜里。

  她洗完之后重新裹着毯子从卫生间出来,穿过客厅往卧房走去的时候,已经决定要装傻到底,假装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当她余光中发现沙发上没有冯瞿的身影,还是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

  ——还好冯瞿离开了。

  顾茗深悔昨晚太过脆弱,竟然破天荒的需要有人陪伴,两个人相拥了一夜,于她倒凭添了许多尴尬。

  她回卧室穿好衣服,把头发挽起来,抹了面霜,正坐着发呆,听到有人敲门,也许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余震犹在,她惊的“蹭”的站了起来,悄悄到了客厅,却不敢开口。

  外面的人很有耐心,敲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开口:“阿茗开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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