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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派送到易州的冬装已经准备就绪,这还是在易州驻军的镇军大将军离仲凯几次三番陈情上奏章申求,“臣离仲凯启:北方苦寒之地,冬季风雪肆虐,众兵士冬装皆陈旧破损,御寒艰难已,一来有损我国威,二来影响士气战力,冻伤冻病者历年皆有不少,臣乞陛下,悯恤兵士一心卫国,忠心陛下,此乃上得军心,下安社稷之举,述著文字,诚惶诚恐,微臣草上,叩请圣裁。镇军大将军离仲凯——恭顺十年秋七月二十五。
布帛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还是紧俏昂贵商品,皇帝也拿它赏赐大臣,布帛堪比黄金了。再加上国库的不充裕,而且方方面面的找朝廷要钱粮,各方权衡下来,考虑边关守卫的重要性,皇帝和众臣还是清楚的,况且越近北方,天气越差,温度越低,在那里当兵还是很苦的,因此还是把这批冬装优先配给了易州军。
恭顺帝在秋猎时应下了离平安到易州历练的请求,这次正好同冬装补给队一同出发。
带队的大臣是监察部的御史李行知,李行知主动请缨,言称沿途可以体察民情及各地官员在百姓中的风评如何,恭顺帝准了他的请缨,另配兵部的车骑将军蒙信随同前往。
八月十八恭顺帝看到离仲凯的奏章,到批下来再到配齐所需数量的冬装已经到了九月,天气越发凉了。
九月初十车队出发的日子,浩荡的车队行走在官道上,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和马蹄的踢踏声成了一路陪伴车队的进行曲。
离平安第一次出远门,祖母和母亲为此极为不放心,这几天也是愁云惨雾的,唠唠叨叨的嘱咐来嘱咐去的,直到送他出门还哭的不能自已,搞得离平安也是被不舍和伤感的情绪包裹着,不断的回头望……
直到出了城走出很远,情绪才稍稍缓解。一路行来被沿途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看什么都新鲜着,兴奋着,却不知道离家会在不远的将来将要面临的风雨。
平安骑在马上想起了离开家的前一天,他那妖孽妹妹还说:“大哥,从明天一路到易州就还是采用单马镫吧!”
当时,离平安很是纳闷的问乐儿,“妹妹为何有此说?”
“大哥,你想啊,这一路之上,你这夜照玉狮子就够拉风的了,不过好在你不是一人单行,否则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惦记你的马想占为己有呢!有人关注你的马,自然就注意到那马鞍,这马鞍目前可只有大哥一人拥有,这个也好解释,有人问起来就称是在京城一家鞍店定做的,那这双马镫如何解释?它的好处到底有多大,大哥是清楚的,做事可以高调,但做人要低调,大哥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外面人心难测,总要谨慎为上。况且,这双马镫的功劳留给父亲不是更好吗?父亲在边关不容易,总要留些筹码的好。”
离平安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离平正,指着乐儿,“老二,她是妖孽变得吗?”
离平正自从经历了秋猎的那事,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气质越发沉稳,“她是咱们妹妹——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呢!”
“唉!还是二哥哥理解妹妹我啊!”
“你,你们——我还没离开家呢,这么快就被排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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