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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工人见到几个孩子在都很意外,趁着休息和孩子搭话:“你们怎么来这干活?不上学吗?”
几个孩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不好意思地将事情说出来。另一个孩子挠挠头嚷着:“能来这儿也挺好的,虽然施先生没有追究,但是其实我一直没睡好,总觉得亏欠别人。”
“他居然没有追究?”工人们聊了起来,“我听说那个施景深非常冷血,为了上位设计陷害亲姑父,以此让他爸爸下台,做这些就是为了自己在公司当老大。这样的人居然原谅你们做的事?”
另一个人也啧了声,“你们得小心,那么恶毒的人得罪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几个来这工作都是小心再小心。”
“是啊是啊。要不是施家给的钱公道,咱们还真不想来这。”
“这人太没人性了,你不觉得这宅子都看着阴森森的?”
带着恶意的揣测一旦开始,再夸张都被说的津津有味。人群的笑声和讥讽顺着风朝两人的方向刮过来,雁栖只觉得那些恶意像是随风翻卷的铁丝迎面扑来,划的她生疼。
她担心地看向旁边,出于舆论中心的施景深。见雁栖看过来,施景深也回看她,似乎被她眼中的难过惊到,施景深愣了一下,随即勾出一丝笑,开口的语气平缓顺滑得一如丝绸:“我没事。”怕雁栖没听懂,他略带尴尬地补充,“我……很少会气愤。之前做的事,也是出于公事。刚刚他们说的话并不会影响到公司,所以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雁栖看着施景深,他始终平静地站在她身边。
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甚至可以淡定地出声安慰她。
可他越是这样,雁栖越觉得难过。
她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彻底地意识到“情绪障碍”给施景深带来痛苦有多深重。
痛的时候应该哭,受到侮辱就该愤怒,明明再自然不过的本能,可是施景深却没法立刻表现出来。
她不知道施景深曾被这样中伤多久,是不是每一次他都只能这样站在一处静静听着。
无法表达,无法发泄。
雁栖深吸口气,迈步朝前面走过去。
她一定要告诉他们不是那样的,施景深并不是他们口中恶毒冷血的魔鬼。
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雁栖诧异地侧头,施景深依旧握着她的手,垂眼静静地看着她,带着紧张地说,“你别走,听我解释。”
“解释?”雁栖无意识地重复了施景深的话,然后才明白,他误会了自己动作的含义。不等她开口解释,施景深继续刚刚的话。
“我没有。”施景深有些语塞,他向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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