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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皇帝直接下的令,这蒯彻又口口声声与皇帝有旧交,廷尉司马欣不敢怠慢,将这蒯彻接到自己府上,使人为他沐浴更衣,亲自来见。

  “陛下的口谕,想必你已经知晓了?”司马欣问道。

  蒯彻漫不经心抚平新衣袖口,道:“不过是为皇孙请老师一事。”

  好大的口气。

  司马欣压下心中不悦,笑道:“您可想出陛下心中人选了?若想出了,咱们这就去拜访。”

  蒯彻道:“想是想出了。急什么呢?皇孙们还小。等我睡几日,养足了精神,再去不迟。”

  司马欣皮笑肉不笑得应付了两句,便告辞了,只叫人盯着他,不要出了差池。他走出蒯彻暂居的院落,抖一抖衣袍,冷峻道:“死到临头,还要逞威风!”

  这么多年来,司马欣身为执掌帝国刑法的最高长官,惯断生死,嘴角的法令纹也随着年岁增长而越发明显——整个人看起来端凝冷肃,再也不是当初被皇帝几杯酒放倒、不辨东西的毛头小子了。

  又七日,蒯彻亲去观看了张耳父子死刑现场。

  因事涉叛国,无人敢为张耳父子收殓,而张耳族人俱都流放迁徙往荒僻之所、或入矿山等地为苦工。

  蒯彻带了随从,为张耳父子收殓。

  “请告知廷尉大人,我要去见张良。”

  “张良?”司马欣大为讶异,“他真是这么要求的?”

  两名侍从都连连点头。

  司马欣抓起官袍,边穿边道:“这事儿马虎不得——我去请示陛下。”

  张良作为五世韩相之后,毕生都致力于反秦大业,更辅佐已故汉王,一度威胁到政权稳定。刘邦死后,张良被囚而不杀,成为极为敏感的存在。

  “哦?”章台殿中,胡亥皱眉翻阅着北地传来的奏报,听了司马欣的转述,淡声道:“他这条命已是捡了一半回来。端看他能否说动张良了。”

  这便是肯定了蒯彻所做的意思。

  司马欣道:“那臣是陪着去,还是……?毕竟这张良与蒯彻都曾经有过反迹……”

  万一他俩一联手……

  “你带着人在外面等着就是。”胡亥道:“张良不好说,这蒯彻却是个聪明的小人。如今天下归秦已是大势所趋,蒯彻不会逆势而为的。”

  司马欣答应着下去了。

  胡亥合上李甲发来的奏章,捏着鼻梁,纾解疲惫。

  赵乾端了热汤上前,笑道:“陛下,还要昨日的王生来为您敲背吗?”

  王生是赵乾从宫中侍从里发掘的按摩高手,一身伺候人的本事,给他敲一刻背,能缓三日的乏。

  胡亥摇头道:“偶一为之也就罢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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