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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推脱不来,实在太过悖逆,韩信最终选择了来贺寿。
一路上,韩信综合从自己的人从咸阳传回来的资讯,猜想过无数次皇帝要做什么。
他所了解的皇帝, 绝不是只为了过生辰就劳动上下的人。
如此举动, 必有其用意。
关于诸侯王的权力被限制,这一点韩信是想到过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皇帝提出的范围是如此广阔, 而又打着北击匈奴的旗号, 言谈间更是把他拉入同一阵营。
此时此刻,如果同意皇帝的方案, 韩信感到太过肉疼——而且非常不安。
一旦把权力上交, 再想夺回来就太难了。
而如果断然否决皇帝的方案, 那几乎就是公然要与朝廷为敌了。
韩信没有做过这样的准备——他就像最初一样,从来没有想要主动自立的心。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连蒸腾的雾气都稀薄。
韩信能清晰地看到——皇帝虽然是在笑着, 笑意却未达眼底。
当此关头,只是一瞬间的犹豫,都会毁了皇帝陛下给予他的友谊。
然而同意的话, 楚王韩信讲不出来。
气氛凝滞中,忽然间,韩信看到皇帝动了。
皇帝收敛了逼问时的威势,黑眸中闪过一丝顽皮的笑意——就仿佛他还是那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扭头冲着帘外,吹了声口哨。
刹那间,韩信浑身一寒,摔杯为号、刀斧手藏于帘后等故事涌上脑海。
他本能伸手,要擒住近在咫尺的皇帝。
却见一道黑影冲入帘内,四蹄如飞,“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胡亥被溅了满头满脸的水花,半闭着眼睛,手忙脚乱摸着池沿上岸。
再看韩信也没好到哪里去,跟着胡亥仓皇上来。
君臣一齐望着在温泉水中快活畅游的小二郎,再看彼此,相顾狼狈,不禁都大笑起来。
胡亥自取了巾布擦拭,也抛给韩信一份,咳笑道:“天下可还有比它更大胆的狗?”
韩信穿起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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