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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海外孤岛上,不管有什么恩怨,他们七个人已经是事实上的一个团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夏临渊迷茫地揉着眼睛,“可是,那白太公为什么要骗咱们,说来时的船已经烧毁了呢?”
刘萤思量着道:“那白太公自然有他的用意。我看他很是好客,不愿意让我们走的……”
正说着,白太公人来了。
“今日乃是灵湖公主选夫的好日子,吾王虽然病中,精神却好,愿意见一见诸位。您几位,请随老朽来。”
于是胡亥等人只得暂时搁置商量巨船之事。
王住在最宽大高阔的竹屋里,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早年旧伤,虽然地处炎热之处,却还是在腿上盖着华贵的毛毯。陪坐在他的下首的英俊精神的中年人,是大王子。
王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缺少了,从眼皮的缝隙间,掠过胡亥等人;在所谓的公主备选夫婿蒙盐和尉阿撩身上多留意了两眼,最终目光却落在了胡亥身上。
他与白太公不同,并不曾寒暄,而是径直问道:“故土如昨否?”
胡亥将先前说与白太公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无非是秦始皇驾崩,其十八子继位为二世,新政普惠天下黔首等语。
王闭目听着,忽然问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下一句是什么?”
胡亥微愣,这是孟子《公孙丑章句上》篇,讲的是天下人都有怜悯之心。他杜撰的豪富之家公子身份,能背诵几句名篇也不算出格,因接道:“下一句乃是,‘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
这一句的意思是说,古代圣王因为对黔首有怜悯之心,才会实行体恤黔首的政策。
王撑开眼皮,如鹰隼的目光般扫视着胡亥等人,道:“我却说‘先有不忍人之心,后有不能忍人之政’。我这个忍,是忍耐的忍。”
一字之差,却全然变了意思,配着他讥诮的语气,自然是在说“起初怜悯黔首的遭遇,最后就会无法忍受残暴的政令”。
显然以他近十年前在故土的见闻,王判断,如今天下已经大乱,黔首揭竿而起。
而眼前这几个异乡人却为之粉饰太平,那么他们的身份也就很好猜测了——一定是属于原统治阶级的。
这年迈的王竟如此老辣。
众人不曾防备,被他那精刀般的目光刮过,都是脊背一凉。
王却只是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摆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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