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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太过巧合的事情, 有时候就不只是巧合了。
这名驭手, 的确就是前锋军里逃走的狼公乘狼义。
两日前, 狼义自前锋军中逃走,除了怀中一对木镯子,与背上重剑,身无长物。
好在,他还穿着一袭前锋军的衣物铠甲。
“前面雨后泥泞, 长官担心后面的人跟错了路,派我来传送消息。”
皇帝护卫之间,中军与前锋军等别苗头也是常有的事情。
更何况,前锋军本就是被王离打发出去的,原本属于章邯的士卒。
中军更是看不上他们了。
听了狼义的话,中军几名长官哄堂大笑,骂道:“滚回去跟你们长官说——叫他别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子们护送陛下的时候,你们长官还在骊山修墓呢!滚滚滚!”
狼义当然是不能滚的。
中军长官也只当他不敢回去复命,也就任由他可怜兮兮跟在旁边,偶尔拿他取笑作乐。
狼义毫不在意,他的目标在皇帝!
皇帝銮驾四周戒备森严,若要不闻召见走入銮驾附近,只有一种人能做到。
那就是皇帝的驭手。
队伍暂停修整时,皇帝的三名驭手在一起围坐着吃饭闲聊。
“不是我说——谁不想做咱们做的这个差事呢?多么体面!俸禄又好。我一直跟我家里侄子说,叫他好好练,当初好不容易拿了驾车的资格。结果怎么样?吏员考察,他驾车,一次不过,两次不过,现在都第三次不过了!若是再有第四次,照着《除吏令》里的规定,那可是要取消资格的,还得附带罚四年徭役……”那驭手攒着眉毛摇头,“难啊,难!年轻人不晓得厉害。”
另两名驭手也被勾起了谈兴,一人道:“可不是吗?我原来给军队驾战车,嗬,那考官好大的威风。先叫给车上挂了铃铛,我上去,那得跟着马的节奏驾车,用考官的话说,得协调。这一关过了,好嘛,再来走水沟,那水沟弯弯曲曲的,亏得是我把式牢。这第二关过了,还得绕着校场上的旗杆跑,飞快地只是跑,车轮都好似要掉下来了……”
另一人接上道:“这还不算最难的。最吓人的,当属好多人驾车,交叉驰骋。我当初年轻,刚学驾车,了不得,只当要跟别人撞了,险些闭了眼睛……”
当先那人便道:“你们考驾车驱赶野兽了吗?”
这人一拍大腿道:“考啊!怎么不考!得把那些羊啊鹿啊给赶到马车的左边,好叫弓箭手射杀了!啧啧!最后大考核的时候,那弓箭手真放了箭,血水溅了我一脸……啧啧,还不能眨眼……”
三人回顾了一番当初考“驾照”的岁月,最后都感慨道:“还是给皇帝赶车好啊。”
三人互相看看,都露出了只有彼此才懂的自得笑容。
“毕竟,咱仨不用干事儿,还领着俸禄。”
忽然,其中一名驭手察觉了近旁的狼义。
“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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