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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昭又说：“我本来想慢慢来，但今天发现我的忍耐力没有想象中的好。仔细一想，又似乎漏掉了一个步骤。”

　　白潇小声问：“什么？”

　　顾明昭搂着她的手臂稍微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听清对方的心跳声，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我忘了说……潇潇，我喜欢你。”顾明昭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一字一顿说，“很喜欢，很喜欢。”

　　有什么一直模糊不清又频繁出现的东西，瞬间清晰起来。

　　又听见顾明昭继续问：“你喜欢我吗？”

　　白潇有些无措，她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这辈子……身体毫无记忆。每次碰上顾明昭那莫名的心跳加速，真的是苏芊夜口中的“怦然心动”吗？

　　她懵懵懂懂，疑惑不定。但是一下午的心烦意乱低气压，在走出家门看到顾明昭的那一刻烟消云散，畅快明朗的感觉分外清晰。

　　顾明昭捕捉到她脸上的犹豫，有点失落，又不舍得打破这一刻的安宁。好一会儿，才听见白潇低声说：“应该……喜欢吧。”

　　应该？

　　顾明昭心念一动，在白潇额前落下蜻蜓点水的吻，“讨厌吗？”

　　白潇呼吸一滞，摇摇头。

　　顾明昭眼神渐渐笃定，勾了勾唇角，吻过她双眼，鼻尖，脸颊，最后浅浅的吻住柔软的双唇，浅尝辄止后轻声问：“讨厌吗？”

　　宛如醍醐灌顶，白潇蓦地明白了什么，不偏不倚地对上顾明昭深沉的目光，“喜欢。”

　　这是喜欢的感觉。

　　顾明昭紧绷了几个小时的弦，哪怕酒精都无法缓解的扼住心口的窒息感，听到那两个字的瞬间才骤然放松。

　　半是无奈半是发泄，顾明昭用力把白潇拉入怀中，白潇只犹豫了两秒，伸手攀上他后背回应他。

　　“我居然会把你这个傻瓜的话当真……”顾明昭无奈地笑笑，“潇潇，你真有意思。”

　　白潇茫然地眨眨眼：“啊？？”

　　“你说你爱宋南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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