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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再护佑穹原?
敬天神,……
……
但注定不会有人会回应他,也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心声。周成衍心中是如此的清楚明白,然而,他又为何会屡屡深夜徘徊于此呢?
于火烬之上重新建起的宗祠,这是最近周成衍深夜时常流连的地方。因为,那场持续了七天七夜、几乎将整座宫城完全烧成了灰烬的大火似乎至今仍在他心中燃烧着,不曾熄灭。
所以,他无法安眠。
所以,他也无法忘却。
所以,他更无法控制自己。
而且,只要他一走近神殿,看着似乎永远以一双平静之目注视着穹原的敬天神,周成衍总难以抑制心中不断翻涌的思绪。
“何必!”
空寂的大殿内,突然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周成衍正想喝斥,却见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人已从敬天神神像后转了出来。来人有着一副于周成衍而言完全陌生的面孔,但眼角眉梢神彩飞扬,顾盼流转间更是流露出一股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年少风流。
“你说什么?”
周成衍不想去追究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此,也不想去想他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叹息。此刻,他只想发泄自己沉积已久又无处可发的情绪。
“陛下,我说,您何必每天都来,这不仅会扰了敬天神,也会扰了我。”
“我扰了你,那你也得受着!你难道还有置喙的权利吗?”周成衍的语气相当沉厉。
年轻人收敛了笑意,道:“没有。”
“那你叹什么?”
“当然是叹您之所叹。”年轻人殷勤地拍着马屁。
“也就是说,你在揣测我的心思?”
“不敢,臣怎么敢。”年轻人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神情却全然相反。
因此,周成衍心情更加暴躁了,几乎已经快到了他近日来暴躁无常的顶峰,“你当然敢!既然你都敢深夜从这尊神像后走出来,让我察觉到你的存在,你又有什么不敢的?”
“臣真的不敢。”年轻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竟真的惶恐地跪倒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地道:“只是,有人托臣给你带一句话,所以,臣才会每日都来,但又不想因此打扰了陛下,所以才一直没让你察觉。”
看见年轻人跪倒在地的样子,周成衍心中的暴躁似暂时缓和了一些,不过他的语气依然不善,“何人托你?说!”
“那人……那人说,他姓敬。”年轻人抬头,小心翼翼瞥了周成衍一眼。不过,周成衍并没有注意,甚至他也没有去想年轻人为何会变得前倨后恭。
敬悠?
周成衍想到雾州收到的那个木盒,立刻问:“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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