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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第一次走进瀚都时,她在想着什么吗?
那时,她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认命地抬头看了看千年古都的城门,然后暗道,这就是她未来十年不得不待着的地方了。
“或者说,”宗正瀚难得地犹疑了片刻,“你有没有想起你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慕洹?”
“慕洹?”慕蘅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抬起头,果断地道:“没有,臣没有想任何人。”
“为什么没有想?”宗正瀚却继续追问道。
慕蘅看了看宗正瀚冷峻的侧面轮廓,沉声道:“或许是因为臣觉得,多想无益。”
多想无益?
“然而,你自请入大瀚十年,不就是为了他吗?”宗正瀚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冷淡了一些。
慕蘅闻言,只道:“但臣认为,臣已做了臣该做的一切。”
我如果是山,又怎忍心一直遮挡着他,让他不能尽情展翅!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告诫自己,我不会再想着他。只为他能早日飞过山头,翱翔荒原,我不会再想着他!
“所以,最后,你依然选择了回到瀚都。”
宗正瀚看似在说着慕蘅的选择,却又似在说着另外一人的选择。
而慕蘅隐约察觉到了他话中的微妙,所以,她缄默着没有再开口。
如今的大瀚,刚刚经历了一场不痛不痒的战争,又适逢上皇因病新去,看似牢固的宗正家族转眼似乎就只剩下了宗正瀚一人。站在这个位置,看着巍巍的瀚都,宗正瀚会想什么?
慕蘅不会去揣度。
即使她也听到了一些关于上皇去世的流言。但那是大瀚的秘密,宗正家族的秘密,与她无关,与孤定城也无关。
博川,明岘山。
顾攸景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发现父亲以手撑着额,斜斜地倚在案前,背影里无端地透出了几分委顿,几分灰败。
顾棐有些痴痴地望着书架,低低地念着,“他来了,但又走了。”
“父亲。”
顾攸景轻轻地叫着顾棐。
顾棐回头看着顾攸景,眼里还带着几分恍惚,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顾攸景的话,“父亲?”
这一刻,这位屹立三朝的大瀚太傅,似乎全然褪去了素日的精明,苍老脆弱得如同突失父母的孩子。
顾攸景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他知道父亲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或者去触摸他的脆弱,他停在房门前,低声对顾棐说:“父亲,二叔已经离开了齐家。”
“他也离开了吗?”顾棐慢慢绕过书案,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去了哪里?”
“二叔去了苍尔。”
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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