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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嘴里喊出来的。

  她真想问一句:王爷,您的节操都被隔壁的狗给吃了么!

  王爷果然不负所望,挂着一张血糊糊的脸,甚是没有节操的道:“除非你亲自替我包扎,否则我便坐在这里,等血流干。”

  阮清懒得再理会,眼不见心不烦,便是径自下床,趿拉上绵软的兔毛棉拖,就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苏辄一把拽住阮清的胳膊,猛地从凳子上起身,因起得太急,流血过多而晃了晃。

  阮清没有抬头去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无措,甩了下手,意料之中的没能甩开。“放手。”

  “不放。”苏辄攥的更紧了。

  大冷的天,隔着一层衣服都似乎能感受到那只手心沁出了一层湿汗。阮清忽然觉得这些天以来,自己的坚持和恼怒没了意义。

  她垂下眼睛,心平气和道:“我去叫人拿药来。”

  苏辄眼睛一亮,却并没有松手,只小心翼翼的低头看着阮清面无表情的侧脸,有些低声下气的道:“床尾的箱子里便有药。”

  阮清没有再挣脱,任由苏辄一路拉着回到了床边,看着苏辄熟门熟路的从床尾取出一个小药箱,翻出一瓶伤药。

  王爷动手能力一向过人,也不敢劳烦摄政王亲手去拧帕子了,将药塞到阮清手里,便兀自将阮清饭后准备用来净手的帕子扔进水里随意攥了一把,拧干递到阮清另一只手上。

  过了这么久,水早就凉了,帕子凉沁沁的捂在伤口上,倒是减少了些许疼痛,可按在帕子上的手劲是一点都没吝啬,直到那张做惯清冷的俊脸痛的龇牙咧嘴,阮清方缓了手势,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你放我走吧。”

  苏辄顿时僵住,仿佛连同额角伤口处的鲜血都被这一句话冻住,胸中以及脑中都沉闷的似要炸裂。

  “阿阮……”苏辄紧紧抓住阮清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脸颊的手,心中从没有过的恐慌令手指微微发抖。然而一切道歉的话说出口都显得太过苍白。

  即使没有秦煜说的那些事实,那晚酒醒之后他就已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宁愿阮清像以前那样牙尖嘴利的嘲讽讥骂他,甚至只要能解气用剑刺他一个热乎乎的窟窿都成,也不要闷在心里一言不发。

  是以当阮清把碗砸向他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躲开,而是欣喜的生生的受了。原以为这样多少能让她发泄出心中的郁气,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让他放了她,用几日以来他最为期盼的柔和温顺的语气说让他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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