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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却没有放松多少,反而更加僵硬了,见着苏辄伸手要来脱她的衣服,忙捂住肚子,皱起眉头道:“我、我真的不舒服,好似是来了……来了葵水,肚子有些痛……”
果然,苏辄的神情一下子紧绷起来,倒是不再试图帮她宽衣,扶着她躺回床上,然后便大步出了门。
阮清悄悄的吐了口气,重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只一想到秦煜说的那番话,心内便有一股子说不清的郁气直直往上顶,那曾经感觉舒适的亲昵和触碰也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原本以为当初苏辄接下赐婚的圣旨,只是自己胡闹的结果,可今日才知,原来那样霸道专横的一个人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强塞过来的姻缘,乃是因他心里也存着一份旧年情谊。
算起来,与柳怀素相处的年岁,比之她还要早许多。她不懂到底什么才是男女之情,可想来也知道,苏辄一直都是将她视作小辈疼爱,不同于少年时的如影相随和情动缱绻,他现在待她的好也不过是出于习惯,习惯了掌控和占有。就像刚刚他送秦煜出门时,她在门后看着他用那种倨傲自得的眼神对着昔日的挚友说,“本王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岂能最后便宜了他人。”
既是如此,倒不如当年那一杯茶真正喝出一份仇恨来。那样,他大概就会彻底割舍了不知所谓的眷恋,与那儿时的青梅自在一处罢。
这般想着,忽然闻到一股子辣辣的香甜气味。阮清从被子里抬起眼,见苏辄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水来到床前,头上还挂着几片被风吹落的雪花,将化未化,腾腾的热气里衬得他那张俊美清冷的脸越发触不可及。
苏辄重新在床边坐下,神色温柔的将碗递了过来,“是我考虑不周,未带随行的大夫一起过来,这姜汤是我让丫鬟煮的,添了些驱寒的药材,你先喝下暖暖身子。”
阮清想到小时候她生病或是胃口不好积食难受的时候,苏辄也是这般温哄她喝下又苦又难喝的药汁,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抬手便挥了出去,“我不喝!”
苏辄全没料及,手上一个不稳药碗便被打翻在地,沾着汤水的碎片顿时飞溅,有一片正割在他的脚踝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倒没在意那点微末的小伤,只是今日阮清的表现实在叫他震惊。便是在往常,苏辄也知道这小儿表面乖顺,其实内里自有一番小性,可再怎么不高兴,也从不会摔摔打打,多半都会秉持君子动口不动手,用绵里藏针的唇舌还击。如今竟是从哪儿学来的悍妇行径,当面就动起手来?
莫不是今日见了那秦煜的翩翩风采,心内又生出几分不甘,嫌弃他老棒槌难啃,想要转投入他人温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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