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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哪里见得阮清受这么待遇,进了牢房就忙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铺平在地上给阮清坐。
阮清也不推拒,坦然的坐下便四下打量起周围的几间牢房。此处只是临时的关押地,犯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也都是蓬头垢面,就像半冬形容的好似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番薯一般。还是烤焦的。
不过这些番薯比较活泼,一边在沙子里打着滚,一边不歇气的叫骂,看起来风吹多了肺活量也练的甚好,骂出口的话也是花样繁复,各有春秋。
天四偷偷瞟着听得津津有味的郡王,额头滴汗。真心担忧聪慧好学的郡王领略了此般精湛出奇的骂功,将来用到王爷身上。斟酌半晌儿,从怀里掏出两团棉花,殷勤的递到阮清跟前,劝言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粗俗不堪,殿下还是莫要叫这些人污了耳目……”
阮清低头望着那两团十分可疑的棉花,眨了眨眼,问:“苏叔叔平日里喜欢骂人么?”
天四手一抖,棉花掉到地上被风吹到了墙角里。
王爷训话他们怎敢不听?可他能说这棉花其实是为了夜间替王爷和郡王把门时,避免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音准备的吗?他相信只要他敢说出来,今晚一定会被杀人灭口。
天四灵机一动,脱口道:“殿下说笑了,王爷君子之风,如何会那些市井粗言。这是属下专门为殿下准备的,避免被沙土灌进了耳朵里。”
“嗯,你很贴心。”阮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一句:“不过有头巾遮挡,这棉花倒是多余了。”
天四被噎的哑口无言,讪讪的坐了回去。就知道郡王不是好糊弄的!变相的骂他太蠢太天真呢这是。
李恪心情愉悦的瞥了天四一眼,趁机往阮清身边凑了凑,小声问:“那刀鞘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如何肯定疾风首领会见我们?”
阮清漫不经心的欣赏着番薯们打滚,含糊道:“那是他们家传的宝刀刀鞘,原是他爹的遗物。”
李恪似懂非懂的挠了挠脖子,还想问什么,就听到一串有力的脚步声走来,立马闭了嘴,起身将阮清挡在了身后。
就见先前去呈送刀鞘的络腮汉子大步走来,到了门口就命人开了牢门,意味不明的喊了一声:“首领有令,命我带你们前去拜见。”
李恪讶异的回头望了阮清一眼,没想到真的这么顺利。那刀鞘莫非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阮清却似意料之中,缓缓起身,顺便捡起了地上的袍子,轻轻掸了掸上面的尘土递还给李恪,“多谢恪哥哥,只是有点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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