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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每次自己在地狱里玩痛快的时候,阎君都会去酒窖。

  白宛和如是想着:莫非他是在生气,或是告诫我?要我下一次去地狱里玩耍时,要记得按时回家?不不不,应该是下一次去时,记得把他也带上。阎君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没地儿消遣,与那些没文化的属下,肯定没有共同语言,可不就只能一人饮酒醉了么?

  哎,当领导不易,当地府小鬼们的领导,真伤肾!

  也不知道阎君听到了白宛和的心里话脸色会如何变动,不过,他大概会叹息连连,还会说:若不是你大错小错不断,每天找上门的小鬼阴司络绎不绝,本君也不至于躲到酒窖。

  白宛和一路哼着歌,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酒窖的门。大门刚推开一个缝,白宛和就顿住了,似乎是被人施了定身之术一样,再一看一眼又会发现不像,因为,她傻里傻气的奸笑和猥琐,一瞬间荡然无存。她脸上的表情浓缩舒展,右手在门把上摩挲,却不肯将门大推赖,担心惊了什么似的。

  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墙边窗下的美人榻上,单手托腮半卧于榻上的不是阎君又是谁。他只着一身浅色寝衣,衣襟袒露,里面是多看一眼就觉得亵渎了神灵的瓷白肌肤。墨发一直垂到他半屈起的膝上,灯火之下,泛着墨黑的金属光芒,是一种皇家贵族的高级美感。

  他左手两指夹着一本烫金红本,微微搭在膝上,细细地阅读。他低垂着头,是以背着光,眼睑被打下了阴影,看不清神态,但也能看出很专注。古人诚不欺我也,认真的男人最好看,此时的阎君,即便不穿威严浓重的紫色官服,没有邪魅的笑,却一样魅力十足。

  而且,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好看,比平时更加亲近和自然,少了那份邪气。他看着那红本子,莫名就将他与凿壁偷光苦读书之人对号入座,怎么都像是个出淤泥而不染,如玉的公子哥。让白宛和忍不住地在心底夸奖他,自觉反思自己过往对阎君所说的所有不入流的话来。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他手中卑贱的犯人,哪怕是当一个被他阅读的文字,都是对她陌上的荣耀。如果可以,她愿意用百年寿命,换得他余光一瞥,从此哪怕是沉入深渊,万劫不复,她也甘之如饴。

  她就这么默默地望着他,忘记了时间与空间,目光温柔似水到一塌糊涂,脚下更是一动不动,就怕惊了那美人榻上的公子,便又要少看一眼,多一份罪孽。突然……

  “白宛和,你莫不是又搬出你那上天入地的本领,闹的十八层地狱鸡犬不宁了?”阎君揽了揽寝衣,放下手中烫金红本,坐起身来,微微倚靠在墙上,不见白宛和说话,只看到一个呆若木鸡的傻子,笑的一脸脑残,阎君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你究竟犯了何事,踟蹰许久也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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