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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许氏不由又转了目光去看跪在前面的傅修齐,叹了一声。
平阳侯听得许氏言辞,越发恼恨,简直恨不得立刻去取家法打死了面前的孽子才好:“这孽障小小年纪便已这样顽劣难逊,胆大包天,还敢偷盗家中物件给外人。要是饶了他此回,再过几年,这孽障岂不更要翻了天!到那时,咱们府上岂有宁日?!”
说罢,平阳侯便已怒不可揭,直接把手里的茶盏砸向傅修齐。
傅修齐早有经验,此时俯身叩头,正好避过了那朝他面上飞来的茶盏。直到茶盏越过他的头顶落在身后,他才紧接着道:“还请父亲息怒,您说儿子偷盗家中物件补贴卫家,不知可有证据?”他叩首后抬起头,一双乌眸黑若点漆,直直的看着平阳侯,语声沉静且有力,“儿子自问从未做过此事,实不敢认此罪。”
平阳侯砸茶盏是固只是一时怒极,可此时见傅修齐这做儿子的竟然还敢躲,一时间实在是怒火中烧。听到傅修齐的问题,他气极反笑,竟是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怎么,你这孽障敢做不敢认?!卫家那一家穷鬼,从去年起便买田、买店、买庄子........你倒是与我好好说说: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
傅修齐心知这事瞒不过,倒也认了:“自是儿子给的。”
听到傅修齐承认此事,许氏便也冷笑了一声,她语声虽是柔和平静,但看着傅修齐的目光却是满含刻毒:“齐哥儿,你年纪虽小,却也该知道偷盗是什么罪。若是告了出去,只怕你这童生的功名也要叫人革了去.......”直到此时,方才图穷匕见。
傅修齐却仍旧是很沉静:“儿子这话还未说完。这钱虽是儿子给的,可儿子却从未偷过府中一针一线,实不知偷盗二字从何而来。”说着,他又看向许氏,“我屋中一应物件都是入了册的,想来缺了什么夫人都是尽知的,还请夫人仔细与我说一说,府里究竟少了什么?”
许氏眉心微蹙,柔和的语声也冷了下去:“你莫胡搅蛮缠!府里多少东西,你若有心偷了什么出去,我一时半会儿哪里又知?再者,你小小人儿,若是不拿府里东西,如何又有银钱给那卫家买田买庄子?”
许氏唇角一翘,似讥似讽:“难不成,你还能无中生有,点石成金?”
平阳侯大以为然,当即便厉声道:“孽障还敢狡辩!”越发气恼,这就要叫人去拿家法,准备好好教训一顿傅修齐,打得他躺上十天半月才好。
傅修齐却仍旧没应:“儿子的本事,父亲与夫人不都是知道的吗?”他顿了顿,转头去看平阳侯,“父亲去岁朝中献策,满朝盛誉,好生得意。难不成,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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