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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盼望过几十年,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妄想一场。今生再盼,依旧如镜花水月,风过无痕。
原来他怨恨过、痛苦过、辗转反侧过,最终却随着时间一一消散,行将就木之时,他告诉自己,无论这一生发生过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未曾发生,人之将死,一切都是空茫。
他什么都带不走,也什么都留不下。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只悄悄问了一句苍天:朕为大梁兢兢业业五十年,可否给朕一个好来生。
然而再睁开眼时,他却回到了自己曾经的皇帝寝殿中,似乎他刚一醒来,年轻的娄渡洲便两步上前,对他道:“陛下今日可早。”
那一瞬间,楚少渊又些许的茫然,又有无边的激动。
后来,便是这半年来,逐渐消弭的期望和越发活跃的内心。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他以为自己如一潭死水的心,其实也能泛起涟漪。可无论他如何期盼,却依旧心动无用。
遗憾吗?到底是遗憾的。
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这样一个人孤坐在寝殿内,对着一室灯火,度过每一个安静沉默的深夜。
娄渡洲站在身边,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楚少渊这惨淡的命格。
不如什么都不说。
娄渡洲给楚少渊上了热茶,便悄悄退了出去。
楚少渊望着窗外明月,沉沉叹了口气。
此时的苏轻窈,却是对楚少渊的那些复杂心思一无所觉,她正舒舒服服躺在浴桶里,让柳沁给自己洗头发。
柳沁洗干净她的头发,便用汤婆子给她干发,见她心情很好,想了想道:“刚在御花园里,陛下不是用帕子给娘娘擦汗?”
苏轻窈很是悠闲地躺在那,闭着眼睛道:“是啊。”
柳沁就道:“那帕子似乎是娘娘的。”
“嗯?”苏轻窈张开眼睛,疑惑地问,“怎么可能?”
这话一说完,她就顿住了,猛然想起上次做的那个三君子的丝帕,还没自己欣赏就被陛下收走,至今没还给她。
不过那帕子她只在陛下寝殿里做过,柳沁应当没见过才是。
果然,柳沁又说:“娘娘还记不记得,早先给陛下做过一个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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