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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生性躁动的人,去忍受那样一份无边的寂静与孤独,相当于受刑。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能坚持三年时间,已经是难以想象。
于是她在拍够了法国街道,画够了法国女人后,便毅然决然离了婚,净身出户回到了林城…
在法国,恩惠也算消停了一段时间,郑宇成日日烧香拜火,祈祷她在法国婚姻幸福,千万别回来,只是如今,这姑奶奶竟离了婚…
郑宇成知道,一定要找个笼子把她关进去,自己才有舒心日子过,比如学校,比如婚姻,只是郑宇成一提要给她嫁出去,恩惠便说:“算了吧,我才刚离婚,自/由日子没过够呢,不想结。”
…
小姑来了,最兴奋的人莫过于书庭。
其实小姑和书庭算同一类人,她们本质上,都是天真、浪漫且炽烈的,像一团熊熊的火焰,而一美心中那点小火苗,早已被现实泼了一桶水,又泼了一桶水,又泼了一桶水,又泼了一桶水…
到现在,连一颗星火都不剩!
变得如此现实…
而小姑与书庭,又有一点不同。
小姑心中的火,也曾与现实猛烈对撞过,只是她依然炽烈,而书庭心中的火,则是被叔叔婶婶一直小心翼翼,保护到了如今。
那天晚上,小姑抱了一床被子,在书庭房里打地铺。
小姑躺在地上,敷着面膜,做着蹬腿运动,与书庭讲起自己的风流韵事,而书庭总是兴奋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于是两人一直畅聊到天亮。
而那一夜,一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或许是搬了新家,认床,且平日习惯了与姐姐一同睡,今天却忽然变成一个人睡的缘故吧。
姐姐和小姑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隔着一道墙隐隐传来。一美知道她们在说话,却听不见在说什么,听到姐姐在笑,却不知姐姐在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美只是感到孤独,像被排除在外。
…
开学前几天,小姑常常带她们姐妹逛街。
小姑总能hold住一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波西米亚的大长裙,比如夸张的大墨镜、大耳环。
再奇怪、再让人难以理解的物件,到了小姑这里,都会让人觉得那么自然,会让人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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