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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焦虑的心竟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坐在车里,握着手机想,只要江韵和西帘都能好好的,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高考期间,最焦虑的不是考生,往往都是陪考的家长。

  第三天,把江韵送去参加外语听说测试后,江勋接到远在英国的母亲的电话。

  母亲先是问了江韵高考情况,接着问集团这一季度怎么样,最后才说他父亲最近的治疗很有成效,等江韵高考成绩出来,要举办谢师宴的时候,他们说不定可以回来。

  “您陪着父亲好好治病。”江勋这么回道,“不用担心江韵,我可以照顾好她。”

  母亲说:“江韵我是不担心。我只是担心你。”

  江勋没说话了。

  母亲说:“我知道你现在在重新追求西帘,你不要适得其反。”

  江勋看向窗外,淡淡说:“我有在改了。”

  母亲说:“希望你是真的在改,而不是为了能追求到她,做做表面功夫。”

  江勋说:“不会的。”

  他真的有在很认真地改了。

  如果只是做表面功夫,西帘早把他踢开,而不是会同意让他雇保镖保护她。

  真改假改,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听了他的话,母亲没再说什么,只让江韵考完后,给她回个视频,她想江韵了。

  江勋应好。

  通话结束,江勋看着校花片场的保镖新发来的一条汇报消息,想,他如果不是真改,那么现在这些汇报就不是片场道具安全与否,杜行行为举止正常与否,而应该是西帘在做什么、在和什么人说话——这才是改正之前的他会做的事。

  在彻底改正之前,他不会刻意去过多地接近西帘。适当的距离感更能让他体会得到什么样的关心和呵护才是正确的,日夜的逼视对他和对西帘都是一种折磨。

  他不会再犯错了。

  ……

  为期三天的高考结束,江韵和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胡吃海喝一顿后,因惦记着明天要给嫂子探班,她婉拒了之后的通宵活动,于晚上十点前回到家中,饱饱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被她哥做的早餐香气唤醒,她生龙活虎地爬起来,穿衣洗漱,坐餐桌前吃早餐。

  吃过早餐,她挎上新买的小猪佩奇小包包,都做好出门的准备了,却见她哥不紧不慢地去衣帽间,在那慢吞吞地挑领带。

  “不是,我的哥。”江韵说,“今天这么热,你还要穿西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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