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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融,他把玩着安知鱼柔若无骨的手,声音温和如水:“今天的药可吃了?”
安知鱼:“马上就要吃。”
水月楼看向立在一旁碧岭。
碧岭下意识绷紧了皮:“应该熬的差不多了,奴婢去瞧瞧。”
水月楼略一颔首。
碧岭如蒙大赦一般,明明拔腿就跑,却强忍着本能,不急不慌地出去,跨过门槛,到了院子里,她才敢长长的松出一口气。能面对庄主而面不改色心不跳,也就姑娘了,一念至此,碧岭又是一叹。
水月楼打开笼子,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里面的小松鼠抓出来,面带讨好:“这小畜生温顺的很,你要不要摸一下?”
被捏着脖子的小松鼠安静如鸡,很是识相。
安知鱼神色淡淡的,随意抬手摸了一把。
“看来阮阮不喜欢它。”水月楼面上笑容不改,指尖加重一份力道,乖顺的小松鼠立时瞪着四肢吱吱乱叫,叫声惶恐不安。
安知鱼神色一变,声音发急:“师兄,我很喜欢,我只是没养过松鼠,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它。”
听得这一声师兄,水月楼身心大畅,却是把手里的松鼠拎得更远,手指卸了力道:“这小畜生不安分,别让它伤了你。”
水月楼把这受了大惊吓的小松鼠塞回笼子里:“你小畜生瓷实的很,你不必这么小心。”
安知鱼弯了下嘴角。
水月楼眼望着安知鱼,目光幽幽。
安知鱼心里一紧,不甚自在地垂了眼。
恰在此时,碧岭端着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
“吃药吧。”水月楼接过药:“有些烫。”说着手掌贴合在碗边,面上热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水月楼抿了一口:“刚好能入口。”
安知鱼看着褐色的汤汁,心绪翻腾了下,她自幼体弱,无法习剑。而水月楼根骨奇佳,注定是剑客,不过二十年,便将万剑山庄的寒剑九式学到了第八式。要是她有此资质,岂会这般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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