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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拍了拍脑袋:“你们别告诉外祖母,我不想她老人家担心。”
叠翠叠绿求之不得。
阿渔站了起来:“去外面走走,散了这一身酒气便回去。”
三人便离开酒楼,此时已过戌时,街上却依然人来人往,今儿这样的日子无须宵禁,可以狂欢至天明。
恰在此时,河中飘来一支船队,船载佛婆念佛,另有几艘船上烧锡箔纸锭,中间穿插着放满河灯的船只。此仪式名为“度孤”,超度人世间的孤魂野鬼。
阿渔买了两盏莲花灯,写上对颜家父母的祈愿,放入河中,目送河灯随波而去。颜家的家财,她会让陆家吐出来。颜嘉毓母女的仇,她会报。
回到府里,已经有些晚了,陆老夫人心想她定是心里不好受,所以不愿意早早回来,陆老夫人这心里也亏得慌,不敢多问,怕她又说出什么刺心的话来。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期间阿渔让猫儿往医馆送了张小纸条,把药方送给他们,没提条件,反而多送上一张止血生肌的药方。先把本事亮出来,再把人情做到位,届时开口就容易多了。
能这么风平浪静,盖因陆若灵被关在院子里抄书,不然早就杀到芙蕖阁了。
这一回在清月庵那么多权贵面前丢了脸面,还被人亲眼目睹了陆若灵欺负阿渔的过程,陆老夫人都悔死了。
还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传,将来嘉毓有个万一,有人提起这一茬,保不准就有人说是被他们磋磨抑郁死的,这名声能听吗?
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描补,只能冷一冷,徐徐想法子挽回。
脑袋发疼的陆老夫人悔不当初,悔平日里纵容太过,总觉她还小,又是个无父的可怜孩子。性子厉害点儿也好,旁人就不敢打量着她没爹欺负她,可怎么也没想到被纵容成这幅模样了。再想管却管不住了,也舍不得下狠手管教。如今看来,必须得下狠手管一管,要不怎么说人家。
陆老夫人便把陆若灵关在了院子里,让她抄书。
陆若灵一个字都没动,整天在屋子里摔摔打打,想起那天丢的脸就一肚子火,恨不得冲到芙蕖阁撕了阿渔。
“娘,祖母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马上就是安王府的桂花宴了,难道祖母想关着我不让我参加。”
陆若灵一面向往着桂花宴上的达官显贵,一面又有点怕被人指指点点,纠结死了。
柏氏好声好气地说:“这风口浪尖儿的,你还是等那桩事淡了,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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