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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琮端起自己那杯酒,坐在绣墩上,双目凝视阿渔,他举起酒杯:“算算,我与阿瑜相识近三年,却还是第一次对酌。”

阿渔眉毛轻轻一挑,阿瑜?他们何时这般亲近了,然面对一反常态的赵琮,阿渔也举起酒杯与他碰了碰:“臣女的荣幸。”

“是我的荣幸。”赵琮扯唇轻笑,饮尽杯中酒。

阿渔也一饮而尽,就听见赵琮笑问:“阿瑜就不怕我在酒里下药?”

她的鼻子让她不用怕,阿渔笑着道:“太子有什么理由害我。”

“理由可多了,也许我在酒里下了春.药。”赵琮意有所指地盯着阿渔。

阿渔:“……”她这是被调戏了?

赵琮低笑出声,注视着阿渔的双目亮得异常:“阿瑜可知,前年我曾向父皇求娶你。”

“……”这个真不知道。

片刻后,阿渔憋出一句:“多谢太子厚爱,臣女愧不敢当。”

赵琮又是一声笑,似叹非叹:“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瑜今年十七了,就没想过嫁人?”

阿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志不在嫁人,只愿为天下百姓奉献一生。”

“……”这下轮到赵琮无语了,缓了缓,他又往酒杯里注满酒:“阿瑜志向之高远,着实令我心悦诚服,得阿瑜实乃我大秦之幸。”

阿渔矜持地笑了笑:“不敢当太子谬赞,不过是尽我所能罢了。”

“不过阿瑜纵使心怀天下,却大可不必牺牲自己人生。以你才华,有谁忍心将你拘于后宅,便是天下百姓也不会同意。”

阿渔摇头:“然每个人的精力有限,杂事多了,势必影响投注在正事上的精力。且我这人心性寡淡,比起嫁人,我更喜欢寄情于田地与农务为伴。”

赵琮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她心性的确淡薄,与萧家人都不甚亲近,这么多年无一好友:“在阿瑜眼里,我是否当得上朋友二字?”

阿渔一怔继而笑:“能得太子为友,是我之幸。”

赵琮笑了,颇为愉悦地喝了一口酒,声叹:“于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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