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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点是,邵云安的性子变了很多,完全是两个人。成亲前的邵云安沉默内向,寡言少语,与王石井一样,在家中备受欺压,可成亲后的邵云安却格外强势,令人不得不怀疑。

  邵云安早知别人会对他前后的变化有所怀疑,他平静地回道:“我不记得师从何人了。我是邵家领养的,领养前我该是学过字,读过书的。只是很多事我不记得了。养父母虽然收养了我,但也不是真心拿我当儿子,小时候每次我表现出能识字,都免不得一顿训斥,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在旁人面前表现了。

  邵氏宗族严苛,没成亲之前,我若有反抗,养父母一个孝道下来我就得受族规惩处。在那样的家,我能做的只有忍耐。成了亲,我便也得了自由,自是不必再忍。死过一次,我也有了些顿悟,去了些迷茫。其实也多亏井哥爱护,我才能如现在这般无所顾忌,若我嫁给了王枝松那种人,那还不得继续忍着,直到他休了我,或我死了。”

  要不是县令在跟前,王石井一定会抱住邵云安。邵家和王家本质上是一样的,很容易就能想到邵云安曾经在邵家的日子是怎样的,那一定也是受过很多苦,很多委屈。不过一想到邵云安差点就嫁给了王枝松,王石井是一阵后怕。

  蒋康宁沉吟地点点头,这样听来也确实说得通。他随即问:“你的亲生父母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邵云安摇头:“不记得了。小时候发过几次烧,七八岁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还是长大后无意间听养父母提起,我才知道我是领养的。这才知道为何父母对我和大哥、小妹不同。”

  蒋康宁问:“邵家村的人似乎不知道你是领养的。”

  不意外蒋康宁调查过自己,邵云安苦笑说:“我是怎么来的,恐怕也只有我的养父母知道。只是我都不记得了,追究起来又有何用。我现在算是生活平静,也不想再起波澜。我与他们也已断绝关系,他们不来搅扰我就好。”

  蒋康宁点了点头,说:“既是这样,那本官也就民不举,官不究了。”说道这里,他从袖袋中掏出邵云安让他保管的那块石头,放到方几上,说:“这里没有外人,你把石头拿回去吧。”

  蒋康宁的行为又一次刷新了邵云安对古代县太爷的认知。他立刻道:“大人,我说了由您保管就由您保管。您给我玉牌,我就当是您的同意。您要把石头还给我,那我岂不是得把玉牌还回给您了?您的玉牌可是我的保命符,那不行。”

  蒋康宁眉头一挑,笑了:“那玉牌本官给了你,便不会收回,除非你作奸犯科,做下坏事。”

  邵云安还是摇头:“不行不行。石头不在大人您身上,我总是不放心的。在我心里,您这块玉牌可比那块石头贵重多了。那石头在我身上,少不得人惦记,可这玉牌在我身上,别人可是不敢来招惹我啦。大人您就是我和井哥的靠山。”

  “哈哈哈,”蒋康宁被邵云安的“直言”给逗笑了。若是其他人这么说,他多少会觉得是在拍马屁,可这拍马屁的话从邵云安嘴里说出来,却令他忍俊不禁,只觉得这人是真性情。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还是替你收着吧。”蒋康宁收回石头,邵云安笑呵呵地拍拍胸口,“大人以后可别这么吓我了,我胆子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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