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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他脑袋里,满屋的凌乱皆在眼前,尘封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恶魔想要苏醒。
他慢慢靠在墙上,尽量让自己平静。
见他这副样子,兰芝嘴角的讥笑不可知的荡漾,“才过来就犯病,叫你来不是让你犯病打人的啊!”
打人?他又何时真的打过人了。
杨超凡血红着眼努力压制,碾碎的话从嘴里断断续续出来:“你…明知道…我…见不得…….为什么不先整理。”
“不是一直都没犯了吗?怎么在她面前不犯,偏偏在我面前就这副样子。”这话说的恨厉,他的怒火越发压不住,心里澎湃的血液一股股叫嚣着。
转身冲出屋子,外面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下像是看见她的笑脸,或仰着脖子哈哈大笑,但一会儿又憋着嘴说想他。
他突然感到幸福,那是他的人,是他一个人的。
恢复平静后再次进屋,他没理会站在一边的妇人,走到桌边拿起刚才的文件仔细翻看,头两页清晰写着离婚的一些公文条款,后面重点的财产分割权,夫妻婚前共同财产转让等等,下面清晰的签着某人的大名,看完以后,望着一边剪着时尚短发,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心里不觉可笑,女人还真是神奇的生物,爱情总是冲昏她们理智的头脑,这样一份文件还叫他来干什么,趁早按上面的办岂不一了白了。
“你说怎么办?也是怪我一时大意,签了字盖章,现在要离婚,指不定的倾家荡产,这半辈子的努力也随水流了,好歹我是你母亲,也只有你这唯一的儿子,再闹了矛盾,也把你拉扯大了,总还得想想办法是不?”
杨超凡冷笑:“想办法?你那样大的人物都没办法可想,还指望上我?”
“指不定你有些道上认识的朋友?”
“朋友?我这样的人还能认识什么朋友?说出这样的话岂不可笑,算是有那么一两个朋友,又哪里管的了这么远的事。”
南芝的泼妇本性掩不住了,她尖叫着:“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办法都不能想了是吧?”
他毫不留情:“是”,转而又诡异的笑道:“也不是没有,只一条,我倒可以帮你杀了他,人死了便一了百了。”
南芝讥笑骂道:“还真是一窝生的东西,我也是白叫你回来了。”
杨超凡并不生气,转身往外走,才出了电梯,迎面一个满面红透的大汉摇摇晃晃走来,头低着也认不出人,但这股浓郁的酒味却让人作呕,心里发笑,人还真是犯了命运这一说。
什么样的人便是什么样的命。
晚上给纪冉打电话,加拿大的天寒风凛冽,她那边却温暖如初,听她娇滴滴的在电话里说想他,一个人睡冷,他也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回去,但是第二天早起,窗外又是一场大雪,这样的大雪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又看了一眼手机提示的消息,一条是航空公司发的飞机延误,一条是他的母亲,说有千万分紧急的事让他过去。
又给她打了电话,她那边是晚上,午夜十二点,她快睡着了,朦胧的睡音让人想到慵懒的小猫,又说了一会儿话,那边便彻底没了音,挂了电话,向前台拿了一把伞,他迎着风雪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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