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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周边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心底里一直叫嚣着一个名字：

“凤清……凤清……”　　

当李成霖赶到栖梧宫的时候，栖梧宫上下已经乱做一团，无数的宫人正在救火，一盆又一盆 的水泼上去，却根本缓解不了火势。

火光映在李成霖的瞳孔中，他不禁想起林毅曾经质问他的话：

“她十六岁为了你背叛师门随你上战场，为你杀了人，掩了是非，还替你在这波云诡谲的朝堂谋划算计，可你呢？为她做过什么？”

是啊，我为她，做过些什么呢？

……

“姑娘，栖梧宫那边，走水了。”

“什么？”正在弹琴的玉卿卿手一顿，急切的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起了火？”

说着，便出门，往栖梧宫那边去。

小桃在后面追着，“姑娘还是别过去了，皇上正在那边大发雷霆呢。”

玉卿卿望向栖梧宫的方向，大火像是要把天都一并烧着了的模样。

玉卿卿好像被吓到了，“这么大的火，人可还能救出来？”

小桃叹了口气，低声说：“听说栖梧宫起火的时候，凤姑娘身边一个宫人都没有……”

那她是……她是……

玉卿卿掩住唇，不可置信道，“你为何……要这样傻？”

“姑娘，其实……”小桃狠了狠心，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其实这样对姑娘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她死了，姑娘也就有出头之日了啊。”

是啊，她死了，我就有出头之日了……

“可是我，拿什么，和一个死人争……”

那样卓然的女子，我为何要与她争，我是当真……

当真心疼她啊……

……

重重火光中，李成霖好像看见当年两人初见的那天，那一天也是上元节。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回答：“凤清。我叫，凤清。”

若是当年我没有去寻你，你会不会……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