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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那边……对不起，妮雅妹妹……他让你为难了吧？”

洛兰妮雅一下子直起身来，眼神复杂地迎向他略含阴霾与歉意的双眼。

“不……”脑中，被亲叔叔抱在怀里啃咬乳房、被强迫着下跪口交还吞下了精液等数种画面一闪而过，洛兰妮雅思考了会，也不能确定自己心里到底是屈辱多些，还是被人逼迫的愤懑和不甘更多些，便只好摇头，“这不是王兄的错，王兄不用因为王叔的事情为我道歉。”

“……他是我父亲。”洛里安从未比此时更深切地体会到，血缘的无法改变是这样一件无力且煎熬的事。

“是啊，他是你父亲。”洛兰妮雅听懂了他没有直言出来的那部分内容，笑了起来，用同一句话说出了完全不同的第二种理解，“所以，王叔是王叔，王叔的所作所为都与王兄没有直接联系。王兄不用认为是自己伤害到了我，因为王兄只是王兄，是我喜欢的人呀。”

“……”洛里安对她这种试图把话题转移到情情爱爱方面的举动，予以沉默。

“真是固执啊，王兄。”洛兰妮雅见这样说服不了兄长，又不想再看他这副好像亏欠了自己什么的沉默样子，努了努嘴，决定从更现实的层面上把话讲清楚。

“王兄，说到底我们为什么会认识，能像现在这样过着优渥的王室生活呢——难道不是因为我们身上流着的血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放松了身体靠到旁边的青年身上，任由他一言不发地为自己擦拭头发。

“正因为我是我父亲、戴维恩陛下的女儿，而你是他弟弟、科尔温亲王的直系嫡子，我们才成了现在的自己，第一王女，和第一王子，嗯……听上去很光鲜嘛，但事实上，王兄你也知道，我这王女不过就是个名头，完全比不过你在王国的影响力……”

洛里安从王女渐渐跑偏了的话里听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但因为不想再看到她脸上那种把自身摘除在外的旁观者似的表情，主动开口打断道。

“……我知道。在掌握足够的力量之前，所谓的王室之名都只是他人的施舍。”

只有当他拥有足够左右王国命运的权力时，他才可能让她过上不必被他人摆布选择的生活——虽然不知道到了那时，他会不会变成那个试图掌控她的加害者，但至少现在，他很明确自己该做的事。

见身旁的青年对这其中道理明明就一清二楚，洛兰妮雅才说教到一半，整个脸都皱了起来：“你……你都知道！还跟我摆那种难看的脸色！”

洛里安只得继续道歉。认清事实是一回事，心理上能不能过去是另一回事，他还没修炼到对着她也无动于衷的绝情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