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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倾柔故作不解,“难道妹妹以为,人一定要做什么才会惹人憎恨吗?”
问语隆起眉心,难道不是吗?
曲倾柔垂下眼眸,神情似是悲哀,又似嘲讽,“倘若真如这般,秋家又做错了什么呢?”
问语怔住。
“妹妹,你我身上留着同样的血液,理应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若无人袒护,你我又该如何面对这整个世界的恶意?”曲倾柔坐在桌边,斜斜倚着桌沿,身体柔软无骨,媚眼娇媚却暗含刀锋,似被困在牢笼中的毒蛇。她虽然看起来身形被束缚,其实随时可以狠狠地对人反咬一口。
然而这话在问语眼里确是另一番深意。
有人袒护?将泛云?
想起那如风般跟随自己且默默守护自己的人,她内心一时五味杂陈。
她才不愿承认自己天生便带着什么莫名其妙的原罪,在她随师父入武陵的那一瞬间,她便与这世间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再无关系。
信念在遇到挫折时却愈加坚定,问语猛的转身,抬脚欲离开。
她吱呦一声拉开门,曲倾柔忽而又开口,“身为同族血亲,我并不想看到妹妹你受伤害。妹妹还是听姐姐一句劝,小心你身边的人,尤其是苏予诚。”
问语双脚已经离开房间,听到“苏予诚”的名字整个人浑身一顿。
又是挑拨离间,又是拿苏予诚开刀,这人莫不是跟将泛云暗中打成了什么共识?
“我不信你。”问语大步离去。
话说回鹿鸣阁。众宾觥筹交错,纷纷向意外出现还办了好事的将泛云敬酒。他酒量极好,故而来者不拒,一时间竟与大家万分融洽。
庭以归坐在主位,看着众宾尽欢,嘴边笑意浅浅。
宾客散尽后,只有将泛云还斜着身子坐在原位,捧着一碗酒,兀自狂饮着。庭以归向人一一道别,然后走到将泛云身边,端正道:“将帮主,可否移步莲池?”
莲池指的便是乘月山庄后院那一大片栽种了荷花的池塘,名字是大家约定俗成。
将泛云弯唇一笑,撑着桌面起了身,拂袖而去。
天色尚早,晚霞还未散尽,天上朦朦胧胧挂了个月亮的影子,田田荷花荷叶都昏昏无力。
庭以归屏退左右,将湖边小亭单独留给二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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