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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呢?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呢?
越是回忆,我越是有些悔恨当初,让你没事跟他斗什么嘴,没事打什么架,看吧,自作自受了吧!
“草儿,我原本打算再等段时间让你知道我的心意的,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了。张乐楷不在了,就再没有人干扰我们了。”
我瞠目,不禁怒视他。胡说什么劲儿,阿楷还活得好好的。
他忙抱着我安抚道:“你别生气,是他把你交给我的。我们都说好了……”
我一把推开他,打断他好似风言风语的话。“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一年前!在一年前他就放弃你了!而我已经等得受够了!”他狰狞地怒吼,那句一年格外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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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楷又痛了,可我只能在他的痛苦过去后,默默靠着他的病床哭。
这个陪伴我,包容我二十年的人,无论是哥哥,朋友,还是爱人,他都完成得无可挑剔。他是家人,是父亲,是母亲,是哥哥。对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来说,就是彼此。
如果这世上我只能挑一个人来好好爱,那么一定是他,不能够有别的选择。
可是,他刚刚亲口告诉我,我还可以爱另一个人。
我翻着之前被我弃之不理的催眠教材,等着他醒来时,可以露出最轻松的笑容。
因为张乐楷许愿过,要韩柏芸永远能这样没心没肺地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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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工具,我对着蒋东程说,冬花,有种方法叫催眠,你帮我吧,让我忘了阿楷。
他说,好。
我用着从饰品店廉价买回来的水晶锥,对着他摇晃,以示范和教学的名义。
结果,他睡着了。
哈哈,真是搞笑。在这种事情上,他竟然也能上当。
而直到整个过程结束,我都无法相信,在蒋东程的记忆里,但凡美好的记忆,都是关于我。
而我也慢慢知道,他独自面对的那些,他所谓我不能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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