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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道上到没有突发变故,子郢年纪虽然尚轻,办事却极为稳妥,又有东方先生助力,他交代军权转接之事办得无比顺利,部署防伪、行军布阵之道上也获益匪浅,如今大军离开兀勒已远,官海潮虽贼心不死,但没有一丝风声动静,秋毫无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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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春去,三月草长莺飞,葱郁的柳枝抽了条,嬴妲还闲在侯府,正凭栏而立,于湖泊中的八角亭畔与嬴夫人说话。
湖风虽然暖,却嫌大了一些,将嬴妲坠着四只软铃铛的湖绿绸裙吹起,铃声清脆阵阵,有股酾酒临江、腾空欲去之态。
嬴夫人见她神容恹恹,自知是为了萧弋舟战况,又说道:“你方才说,夏侯孝怎么?”
嬴妲呆呆地回过头,走了过来,对着耐心的婆母,自己的焦躁不安显得极小家子气,挂着惭颜说道:“夏侯孝是个气量狭窄的人。以前不觉得,父亲说了他对自己大嫂的事迹后,我以为,他冲动短见,偏激易怒,实非君子。夫君与他约战平原,是君子之战,我以为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条件下,夫君会吃亏的。”
嬴夫人微微揉额,“我是同你吃酒,赏花来的,你呶呶不休与我说了小半时辰了,三句不离你夫君。”
闻言嬴妲红了脸,“我实是忧心,坐立不安,母亲不担忧么。”
嬴夫人道:“夏侯孝不是君子,萧弋舟就是了?”
问得嬴妲怔怔地,不知该作何回答,嬴夫人道:“这就是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又挥了一挥衣袖,“如今还未交手,你却自己击鼓唱败了,哪有如此灭自己威风的?你夫君是我一把手教到大的,旁的不敢说,但取胜之道,我教的是最多的,他也从没教我失望过。他二人是豺狼与虎豹,一般的狼子野心,谁赢了都不稀奇。只是夏侯孝为人暴虐,占尽地利,输了人和,余下的看天意如何抉择了。”
说罢,她见嬴妲身上只裹着件单衣,怕她冷,让侍女搀扶了她回屋歇憩。
嬴妲脑中始终想着的是嬴夫人那番话,走下水榭回廊,嬴夫人从身后过来,嬴妲驻足,让婆母先行。
嬴夫人与她并行,沿途又说起了话,“后几年,弋舟恐要常年在外征战,你嫁过来,属实委屈。若还有想添置的,都同我说。”
嬴妲点头应是。
“并不委屈。”
嬴夫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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